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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個個離我而去。我很想報仇,但當時我連踩死一隻螞蟻的力量都沒有,只能孤苦伶仃地在江湖流浪。但天幸見憐,我遇到了莊主,他替我報了仇,殺了狗官和張鄉紳。雖然莊主平時很愛慕虛榮,但他確實是個好人。”
眾莊客都說道:“是呀!莊主是個好人,雖然喜歡仗勢凌人,但他絕不會害人。若他有心害你,你剛才就命歸西天了。望大俠開恩啊!”
孟浪終於明白那群莊客為何為沈席如此拼命,心中佩服之情不禁油然而生,惺惺相惜,收住了扶風劍,說道:“莊主既是性情中人,過往種種又何必再究,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自此別過!”
孟浪轉身離中人而去,回至張大嫂屋舍中,但見雅夢淚痕滿面,全不似以往樂觀的情形。
雅夢見孟浪回來,轉悲為喜,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原來我錯了,果然不是個沒良心的人。”
孟浪微微一笑,說道:“我自然不會丟下你!”
二人言語不久,卻又聽屋外馬蹄聲漸進,但遠不及方才之盛。
孟浪心下疑慮:“難道不二莊又來尋麻煩?可為什麼只有兩人前來?”孟浪內力修為雖不佳,但也能辨音識色,從馬蹄聲中得知來了兩騎。心下微寬,又欲出門尋探,卻聽到雅夢呼喚:“不必出去,等······等他們進來便是。”這聲音有些顫抖,卻也不絕如縷,傳入孟浪耳來。
孟浪點了點頭,從屋中尋了把木椅,平穩而坐,注目屋外。
“不見年年遼海上,文章何處哭秋風。”一首李賀之詩飄然入耳,其音雖有幽怨,卻無哀愁之感,足見吟詩之人口有怨詞,心有所悅,實為讀書人。
孟浪覺得這聲音彷如隔耳,曾在什麼地方聽過,不禁犯疑起來:“此來者系誰?”
但見兩批白馬並駕而來,左側白馬之上端坐一位少年,正是尹天季;右側白馬之上端坐一位少女,卻是荊楚楚。
尹天季見了孟浪,忙翻身下馬,拱手說道:“浮萍歸海,尚有遇時;人生在世,何處不相逢!孟兄,失敬,失敬!”
孟浪本對尹家人無甚好感,但思及謝碧瑤於己之情,厭惡之感消去大半,剛欲還禮,卻聽荊楚楚說道:“不要和這無情無義之人多說話,我們還是另找蹊徑,投宿其他地方吧!”
尹天季轉身對荊楚楚說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你與孟兄有何過節,從此一筆勾銷。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知禮知人,方為君子之行。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必·······”
荊楚楚見尹天季連綿不絕地說君子之道,忙掩住耳朵,說道:“少來!少來!你不知道這孟浪不是好人,他恩將仇報,我曾救過他,他反而將我打傷,如此忘恩負義之人,又怎麼和他談論君子之道?”
又向孟浪投以憤恨的眼光,似乎要將其吞了一般。孟浪見荊楚楚聲色俱厲,然而她於己有救命之恩,自己確實恩將仇報,打傷了她,雖是一時氣忿,也不好發作,只得低聲下氣說道:“荊姑娘既不忘舊怨,我孟浪絕不會再做恩將仇報之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荊楚楚口角上佔了便宜,本想就此了結,卻見孟浪身後有位中年婦女和一位年輕女子。那年輕女子生得淡眉大眼,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甚是美麗,雖略顯病態,可是有種絕塵的氣質。
荊楚楚童心抖起,縱身一躍,向孟浪虛攻一招,身體輕微一轉,抖然來到雅夢身畔,扼住了她的咽喉,說道:“我先殺了這位姐姐,然後再取你狗命。”
若以武功而論,荊楚楚實遜雅夢一籌,但雅夢傷勢未復,只能坐以待斃。
孟浪本已著慌,見她用聲東擊西之法捉了雅夢,甚是不悅,但也無可奈何,只得說道:“你我二人之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