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圓球的上的口開啟,然後往外一倒,之間一塊烏黑的四方塊就落到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盤子裡。

眾人先是錯愕了一番,隨即便是一陣鬨笑:“鬧了半天,竟然只做了個炭塊出來!”

還不等人群的笑聲停下來,陳玄之已然面露尷尬之色的請罪了:“小老兒失察,菜做砸了,還請睿王責罰。”

睿王哈哈一笑說不必,“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本王也覺得這做菜七分靠廚藝,還有三分也要靠運氣,此番看來,是陳老先生缺了幸運,這有何可怪罪的呢?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宣佈,今年獲勝的一方乃是天香樓!”

睿王話音一落,謝思瑤便徹徹底底被驚呆了,陳玄之這是弄得什麼玄虛?難不成真是雷聲大雨點小,故意逗他們玩的?難不成他一早就做了要輸掉比試的打算麼?

謝思瑤有點失神,也許這是鬱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吧,這樣想著,她便抬頭去看向鬱華,他恰好也笑著看向自己,彷彿在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一切有我的。”

她轉過頭來,心頭五味雜成,還來不及細想,便在趙子鑫的提醒下,連忙對著睿王斂衽一拜:“多謝睿王賞識。”

這時天香樓的人因為比試勝利的喜悅而簇擁過來,謝思瑤在層層疊疊的人潮之中抬起頭來望天,那樣逼仄的一方天地,她早晚都是要撕開一個口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進宮為廚

進宮的旨意是在天香樓勝出比試的第三天,和御賜的鏨金牌匾一起送到天香樓的。彼時謝思瑤正在墨韻堂收拾自己的行禮,聽到夥計來報,她便前往議事廳接旨。

聖旨寫的冠冕堂皇,先是把天香樓誇了一通,接著便是‘感趙、謝二位廚司非凡廚藝,封二人一等御廚,特命二人入御膳房當值。’

宣旨的公公拖著長音唸完了聖旨,議事廳跪了一地的人齊刷刷的說了聲接旨。莫掌櫃率先站起來接過聖旨,那公公又客套了幾句,收了莫掌櫃給備下的紅包便乘車走了。

莫掌櫃拿著聖旨看了許久,滿臉是喜不自禁的神情,“真是沒想到,這千般曲折下,我天香樓還是得了這個第一,也不愧得到這天下第一樓的稱號了。”說完他便喜不自勝的命人把鏨金的牌匾放進經閣供起來。

謝思瑤卻無甚波瀾,只是想到聖旨並沒有提到南傲的事情,她便隨口問道:“南廚司那裡怎麼辦的呢?”

莫掌櫃雖是在心頭上,卻也被這個問題擾了心情,若不是因為謝思瑤剛受了聖人的奉賞,他的語氣就要更差了。只聽他不耐煩的說道:“管他做什麼,那都是他一個人惹得事情,與我天香樓何干?無非是要聽天由命的。”

謝思瑤聞言也不再言語了,本就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她也只是為南傲可惜罷了,這樣一個技藝絕倫的廚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冤死了麼?可是也沒什麼辦法,她連自己的事情還沒管好呢,天天去想著他人的事情做什麼。

她便再也無心呆在天香樓了,等到收拾妥當,她便上了鬱華前來接她的馬車。

趙子鑫本是想留下她,可是猶豫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一個留下她的理由,如今她就要進宮當差,哪裡還需要在這天香樓待著呢?即便是她沒有被封為御廚,這天香樓恐怕她一刻也不會想呆下去。

趙子鑫無奈的看著謝思瑤乘車而去,只得託著病體回了房,他也要開始準備進宮的事情了。

*

周氏終究是沒有找到,謝思瑤也已經不報什麼希望,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可怕的冰冷之中,有時候她一坐就是一整天,看著窗外的流雲來來往往,鬱華也陪坐在她身邊,可是她總是一言不發。他知道她心裡裝著深切的恨意,她慢慢的消化,可是恨意卻像發酵了一般,一天大死一天。

她只得用靜坐來穩定心神,她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