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藝術作品,當眼神滑倒書房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時——那裡掛著一副油畫,易辰曉眼睛一個直愣,大小姐和市秘書長的對話再難入耳。

市秘書長留意到她的異常:“小易,也懂油畫?”

寧梓玥笑咯咯的接過話頭:“她大學專業是油畫系。”

市秘書長有些意想不到的‘哦’了一聲,起身走到油畫,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你可以完全克隆出這副作品不?”

像潮水般起伏不平的心緒漸漸平緩下來,易辰曉望了望掛在牆上作品,簡潔乾脆回了:“不能。”

呵呵,居然這傢伙在這裡。

寧梓玥仔細端詳那幅油畫,豐富多彩的海平面上,橘紅色的暖色調太陽正冒出半個頭,只是這畫究竟是日出還是日落,她蹙了蹙眉,辨不分明。

易辰曉像解釋在一旁繼續:“誰都不能模仿出一模一樣的畫跡,尤其是中國山水和國外油畫。它們的出彩點全因當時畫家的主觀心境,心境稍有差池,筆下的意境又截然不同了。”

直勾勾的望著這幅畫,看到它,心中立刻湧出畫這幅畫的心情,好懷念啊

“就像這幅油畫,究竟是落日還是日出,模稜兩可,在意志消沉的人眼它就是絕望落日,滿懷希望的人看到的是冉冉日出,落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風采。”

寧梓玥勾唇上揚,意有所指的看向市秘書長:“就像不同抉擇,後果自然不同道理一樣。”

市秘書長沉頓一下,眼神重新落在那副油畫,幾分鐘後,主動對寧梓玥道:“寧總,我們還是繼續南郊的事。”

事情談妥了,易辰曉在樓下車裡安安靜靜的等著大功告成,志得意滿的大小姐驕傲的出來,寧梓玥一上車邊繫著安全帶,隨意一問:“那副油畫和你有關?你畫的?”

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開車回去。

“不錯嘛,”大小姐拿眼上下激賞她一番:“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不出名的作品被市秘書長收藏起來,沒幾個畫畫的有你這番際遇。想要回來嗎?我可以幫你。”

汗顏!哪有那麼誇張~

“你也瞧見了,它被掛在不起眼的角落,只有想起時才被看一眼。”

“哪到未必。”大小姐不以為然。

易辰曉笑了笑,她自然也知道其中暗藏的道理:“日落日出與官場沉浮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副油畫無法與當代名作品媲美,但對他來說,卻有警世之用。要麼功成身退,要麼一敗塗地。”

不然她的作品怎麼會被看上呢。

大小姐突地兩眼直直看著她,甚至帶了些不可置信,看得她毛骨悚然:“幹嘛!?”

“沒道理啊。”大小姐吶吶的道:“長得傻不拉幾,居然能想到這一層!?有問題。”又上看了她好幾眼。

呸,真想把大小姐扔下去。

“對了,你那幅畫,到底是日出還是日落?”

不說。打死都不說!

“啪!張嘴!”

嚶嚶嚶嚶:“兩者都不是。”

大小姐迷茫的看著她。

“是第三視角,絕境下希望曙光。”

那副畫始於六年前最黑暗艱難時期,那時候吃飯都成問題,哪有什麼心思想日出日落的問題啊,只想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鹹魚翻身,可惜,涉世未深啊~嘔心瀝血的創作被人巧設陷阱的騙了去,今天機運巧合下才曉得畫被市長大人收藏了,也算光榮吧~

寧梓玥也沒繼續問下去,反而話峰一轉:“市秘書長的信佛戒齋的事事瑾瑄提醒你的?”

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斜一眼大小姐,有錢人的心眼是不是多長人幾個啊,一猜一個準。

“飯局前你的那個電話是瑾瑄打的吧。”大小姐一副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