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空手見樊噲渾不將自己當作外人,連這等機密之事亦直言相告,知其是為真漢子,不由大是感動道:“樊大哥,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樊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此次前來,一來是與你敘敘舊情,二來則是向你轉告一件事情,劉邦讓我問你,今日你與項羽在比氣之後,是否感到身體略有不適?”

紀空手驚道:“劉邦何以知道這件事情?”他與項羽比氣,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便是紅顏人在近處,尚且不能察覺,而當時劉邦與自己相距足有二十丈遠,他是如何知道的?”我看好他的原因就是他的深不可測。”説到此處樊噲微微一笑,介面道:“你能與項羽一拼,雖敗猶榮,做哥哥的好生替你歡喜。這至少説明你在武道上的長進極為驚人,假以時日,必能躋身於當世一流高手的行列。”

紀空手聞言,神色頗顯沮喪道:“樊大哥這是高看我了,單是一個項羽,已讓我毫無還手之力。”

樊噲笑道:“項羽是何等人也,以你今日的修為,當然不能與他相提並論,他乃習武天才,年紀輕輕已是流雲齋第一高手,比及齋主項梁,猶勝一籌,算得上是當世絕頂的人物,你若能與之抗衡,豈不是可以名揚天下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面對他發來的真力,幾無取勝之機。”紀空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一笑之間,又回覆了他先前的自信。

“但是你絕對不應該在那個時候與他比拼內力。”樊噲正色道:“他對紅顏的仰慕之情,天下盡知,而你人在紅顏身邊,自然會被他視作情敵,以他狂傲驕橫的性格,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紀空手不由微哼了一聲道:“他不覺得這樣做太過霸道了嗎?男女之情,講究兩情相悅,豈能等同於天下之爭?”

樊噲苦笑道:“這個社會本就是講究強權的社會,在一個強者的眼中,也許對一個女人的爭奪,更勝於他對天下的爭奪,因為這裡面牽涉到男人的尊嚴。”

紀空手昂然道:“無論他是何等人物,也休想從我的手上奪走紅顏。她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愛人!”

他説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傲氣十足,盡顯男人固有的本色,便是樊噲,聽之也怦然心動,更為紀空手無畏的精神所歎服。

“正因為他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一心將你置於死地。”樊噲的話猶如一道霹靂,震得紀空手心中一跳,驀然間又感到了那一絲鑽心般的疼痛。恍惚間,他聽得樊噲又道:“如果劉邦所料不差,你的心脈已經遭受到流雲道真力的襲擊,三個月內將有性命難保之虞。”

“什麼?”紀空手大驚,驀然憶起項羽對他的那一股邪笑,頓時感到樊噲所言非虛。

第三卷 第十四章 霸王之敵

紀空手怎麼也沒有料到,以項羽的身分地位,竟然會為了一個情字便對只謀一面的情敵下手,這等陰毒狠辣的作風,的確讓人感到一種可怕的心寒。

樊噲並不傷感,反而微微一笑道:“流雲道真氣乃流雲齋傲視武林的不傳之秘,當世之中,除了項氏宗族子弟中的十數人外,還無人可以練成。當這真氣練至六層之後,可以殺人於無形。項羽的心計頗深,為了避嫌,他只是將你的心脈震得斷續不定,一旦再受外力,便神仙難救。不過,這一切幸好被劉邦看在眼中,所以並非不可挽回。”

紀空手又驚又喜,驚的是項羽如此待己,冷血無情,比之禽獸猶有不及;喜的是劉邦既説可以挽回,那就肯定會有救命之機。他定了定神,望向樊噲,等待下文。

果然,樊噲道:“由此往北,便是漢中郡。行十天路程,可到上庸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