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師顯然也忘了自己曾經說過什麼話了,神色一呆,馬上又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明白了徐老的意思,隨即微笑著點點頭朝劉宇浩看去。

其他兩人也是怔愣了一下,等都明白了徐老話中意思後,孔老爺子再看向劉宇浩的目光中隱隱顯出了一絲少有的羨慕。

劉宇浩當然知道葛大師在看他,可究竟是為什麼他卻滿頭霧水,只好裝作不知情模樣,低頭研究起碩大的金絲楠陰沉木茶盤上的紋路,好像那裡藏有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非常入神。

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只聽葛大師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小友,我父親一生中制壺無數,最後一把壺卻是在國外用家鄉帶來的底槽清原礦製成,所以他老人家有一個遺願,要將那把壺贈予有緣人,而且指明瞭必須送給華夏子孫中的年輕翹楚。”

劉宇浩頗受感動,不露聲色地微微頷首道:“老前輩高風亮節,所制之壺定是不可多得的紫砂精品重器,也不知道是誰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結緣。”

其實在葛大師說話的那會劉宇浩心裡就已經如掀起了千層巨lang般波濤翻滾了,不過在獲得心經後,劉宇浩的定力的確比以前提高不少,所以才沒在臉上顯露出驚駭之色。

要知道,先前劉宇浩催動異能觀察葛大師的文旦壺時已經知道葛大師就是紫砂鬼才葛洪的後代,如果真象葛大師所說,那把壺是鬼才遺作,劉宇浩簡直無法想象那器物該有多麼震撼人心。

葛大師臉上都帶著笑容,以及濃濃的回憶,認真看著劉宇浩說道:“小友,你是否願意與我父親所制那把壺結緣?”

“我?。。。。。。”

劉宇浩哪裡想得到葛大師竟然當這麼多人的面向自己提出這種難以回答的問題?頓時呆了呆,眼睛瞪得溜圓,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小子,還不趕快謝謝葛大師。”

孔老爺子遲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忍住,小聲提醒了劉宇浩一句。

劉宇浩這才從深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道:“君子不奪人所愛,葛大師,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壺是萬萬要不得的。”

倒不是劉宇浩作偽,其實是因為紫砂鬼才葛洪的名頭實在太大了,劉宇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拒絕才委婉又不傷葛大師的面子。

當年葛洪的存世之作本來就少,而且價格被炒的也極高,即便是殘壺,只要能確定是真品,少說也能拍到千萬以上天價。

劉宇浩就算再喜歡開門老物也端不會平白無故接受他人饋贈,更何況他與葛大師才剛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怎麼能輕易就攀了交情呢。

“哈哈,小子不要就結緣與我吧!”

徐老哈哈一笑在一旁湊趣,眼中還帶著濃濃的渴望。

“你想都別想。”

葛大師撇撇嘴,不屑地朝徐老呶了一下。

“為什麼?我就不該與那壺結緣嗎?”

徐老不願意了,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的鬍鬚顫動了幾下,可見此時徐老心中是多麼激動難捺。

葛大師呵呵一笑,解釋道:“父親當年留下遺願時還有條件,你沒那個天資讓我怎麼結緣與你?”

“有條件?”

徐老頓時一愣,臉上露出意外的愕然。

劉宇浩和孔老爺子也微微有些詫異,雖說有才能的**多有性格,但明明是要送與他人結緣的物件還要規定眾多條件,這也未必太讓人不解了吧。

葛大師笑道:“其實條件非常簡單,父親當年說過,贈壺也要將眼緣,能有開壺能力的人才可贈予,其他都不予考慮。”

“我說什麼條件呢!”

徐老又開始不滿了,發起牢騷道:“不就是開壺嘛,難道以前我開壺的次數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