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開口,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是如何的焦躁不安。

只是,他知道,他必須強迫自己的冷靜,強迫自己去面對這個紛繁複雜的局面。

他只顧著釣琉璃龜,而沒去注意小蠍兒,和豆寶,已然是犯了打錯,他不會再允許,自己再犯類似的愚蠢錯誤。

從現在起,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小蠍兒,與豆寶的性命。

清冷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掃過始終一臉溫潤的秦一航,他沉默不語。

“憑空消失唯一的可能,或許是跟這崇明島由來已久的傳說有關。”秦一航淡淡開口,那溫潤的目光,掠過眾人,落在了軒轅離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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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航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可那溫和的眸子深處,深藏著的憤恨,讓他溫潤如玉的俊容,微微透著一絲寒意。

進帝國學院多少年,他便愛了帝輕舞多少年,也恨了軒轅離多少年。

帝輕舞的痴心絕戀,軒轅離的若即若離,他的愛莫能助。深愛,與仇恨,好似瘋草一般,長滿了他不大的心房。

他從小小的少年,不依仗任何人,一步步走到帝國學院的學員排行榜的巔峰,其中的辛苦艱險,唯有他自己清楚明白。

而這一切的唯一理由,便是帝輕舞。

只可惜,帝輕舞的眼裡,永遠都只有軒轅離。

他秦一航,就算是白衣勝雪,也只是軒轅離的影子。是帝輕舞傷心難過時,聊以慰藉的人罷了。永遠也妄想在她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秦一航,從來也不奢望。

他的愛,已然卑微到,看著她幸福,便已足夠。

他一直都明白,終有一天,他會親自將她送到軒轅離的手上,看著她鳳冠霞帔,絕世傾城,成為別人的妻子。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鍾小蠍,因為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被毀的支離破碎。

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帝輕舞的面前,賣弄著幸福,宣誓著主權。

輕舞的眼淚,和嘆息,讓他心疼不已,卻毫無辦法。

他不恨鍾小蠍的,只是她不該搶走屬於輕舞的人。所有,阻擾帝輕舞幸福的人,都是他秦一航的敵人。

所以,他自然不會讓別人,尤其是軒轅離輕易的發現,這一片海域的秘密。

“秦師兄,你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小蠍姐有可能去了哪裡,我們好趕緊去找啊!”暗夜流觴見著秦一航沉默,幾分焦急的催促。

“離導師難道不曾聽說過嗎?”秦一航對著暗夜流觴淺淺一笑,依舊是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說。”軒轅離涼涼的目光,掃過秦一航那張溫文爾雅的俊臉,聲音乾脆利落。

秦一航一閃而逝的殺意,早已落進了他的眼裡。

小蠍兒說過,這個空間,讓所有人內心裡的慾望,都被無限制的放大。

而眼前溫潤的少年,對於帝輕舞的心,雖然藏的極深,自己卻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的嫉妒,總是不露神色,對自己也是恭敬有加,找不出任何破綻。

可軒轅離,卻能感受到他隱藏在內心的憤恨。

他身形未動,負在背後的雙手,已是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秦一航,與自己一樣,也是紫靈中階,雖然兩人的靈力,和應戰的能力,都不能同日而語,可也不能小覷了他。

更何況,其他人,究竟是敵,是友,還不甚清楚。

“崇明島的漩渦海域深處,傳說住著食人的惡魔。那些過往被打翻的船隻,也是那惡魔所為。”秦一航淡然開口,提起惡魔時,語氣透著幾分認真。

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