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唯有感激涕零,絕不敢再做他想。”虞祺說著又是一臉為難道:“可是犬子參加科考的心意已決,一來,他希望能夠讓母親如願。二來,他也希望能夠多讀書,跟同齡人一樣參加科考。將來能夠出相入將,為君分憂。三來,當一名工匠始終是前途有限。科考才是正途。”

秦檜站出來道:“虞副監,皇上百般挽留,乃是令郎之榮幸,你卻還屢屢出言拒絕,難道是想抗旨不成。”

陳東立刻站出來道:“秦少宰此言詫異,為人父母者,誰人不願自己的兒子高中狀元,少宰父母當時恐怕也是這般想的,虞副監何錯之有。”

秦檜看到這二愣子。心裡也有些犯怵,陳東在他眼裡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不願與他發生正面對抗,語氣緩和幾分,道:“陳御史,參加科考不也是為了能夠為君分憂,只是途徑不一樣,何必執著於此。”

陳東據理以爭道:“科考乃是天下讀書人的畢生願望。每一個讀書人都執著於此。”

“夠了,夠了,你們兩個別再爭了。”

趙楷被他們吵著頭疼不已,連連擺手。又道:“讓朕好好想想。”他一手撐著頭,半眯著眼,滿臉愁悶。但是餘光卻是望著李奇,眼眸使勁的瞟動。好似在說,你快出說服他呀。

這是人之常情。我怎麼說啊!李奇自當沒有看見。

這小子不是挺能說的嗎,怎地今日變啞巴了。趙楷搓著額頭,過了好一會兒,他道:“這樣吧,虞允文畢竟為我大宋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朕直接升允文為進士,讓他在翰林院掛職,若立下功勞,朕自會提拔他,虞副監,朕能做到如此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可莫再要不識好歹了。”

這虞祺還未開口,翰林院的大學士們就站出來了,你這樣搞可不行,我翰林院乃是天下讀書人的信仰,受世人尊敬,你如此隨便的弄個工匠進來,這不是砸我們招牌麼。

“皇上,此舉萬萬不行呀,若是如此的話,那對其他考生不公,試問天下讀書又會作何想。”

“皇上,虞允文不過是一個小工匠而已,何德何能,若他進翰林院,那翰林院定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趙楷都快瘋了,一拍桌子,指著這些大學士就道:“你們倒是個個滿腹經綸,可你們誰能為朕造出那能夠保衛國家,能夠擊退強敵的火器來?工匠怎麼了?你們憑什麼看不起工匠,沒有這些工匠,說不定當初金兵已經攻入開封府,你們現在恐怕都是階下囚,豈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虧你們還有臉說讓天下人笑話,朕現在看你們就是一群笑話。”

這皇帝發威了,大殿內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趙楷是灰常剛猛的,你把他弄火了,他真的會殺人的。

看吧,他自己全說出來了。李奇搓了搓鼻子,很勉強的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來。

但是有一個人更加勇猛,這個人就是陳東,他站出來道:“皇上,無規矩不成方圓,自古進士出科考,若是開此先例,科考怎能讓人信服,這有失公允,微臣堅決反對。”

“陳東你。”

趙楷指著陳東,咬牙切齒道:“朕貴為天子,難道封一個人為進士也不能麼?你若再敢出言阻擾,朕定不饒你。”

陳東道:“若科考失去了公平,那科考還有什麼意義,此舉將會危害我大宋百年基業,還請皇上恕微臣不能坐視不管,就算皇上要殺微臣,微臣也是這般說。”

這可是宋朝,是一個非常開明的朝代,跟皇帝爭論那真是家常便飯的事,饒是昏君宋徽宗都經常被臣子罵的點頭認錯,更何況是趙楷。

趙楷氣得都快爆炸了,暗罵,好你個陳東,真把自己當魏徵了,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朕,但是他也知道陳東就是這麼個人,你跟陳東去鬥氣,那真會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