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非常討厭李綱的行事風格,他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寧可多走彎路,也不願破壞哪怕一丁點規矩,所以微臣和李綱之爭是在所難免的,那麼就看誰能夠笑到最後,他李綱無能,怪不得微臣,因為不是他輸,那就是微臣輸了,只有這兩種結果。

至於王仲陵的話,要不是當初經濟使處處針對微臣,還想拉攏王仲陵,削弱微臣在三省六部的權力,微臣也不會如此做,要是微臣眼睜睜的看著權力旁落,那才是微臣的無能,所以微臣對此是沒有任何愧疚的,微臣也相信王安石和司馬光之間也許存在的惋惜和仇恨,但是絕不會存在愧疚,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微臣同樣也是這麼認為的。”

說到這裡,他輕輕一嘆,道:“高處不勝寒呀,微臣貴為宰相,想要扳倒微臣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微臣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走,一旦輸了,不僅是微臣,連微臣的家人都要受到誅連,微臣是退無可退,所以,微臣要先下手為強,把一切敵人都給消滅,這樣不僅能夠保住微臣的相位,也能保住微臣的性命,哦,相信李綱、毛舒、鄭逸他們同樣也是這麼想的。”(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 帝王的猜忌

“你說的很對,朕也非常贊成,沒有一個朝代可以完全的杜絕朋黨之爭,那麼也就證明這其實是合理的。”

說到這裡,趙楷突然話鋒一轉,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感到害怕,甚至鋌而走險,不惜背叛朕。”

秦檜嘆道:“自以為是正確的,但是不代表皇上你也會這麼認為,伴君如伴虎啊,一個臣子不怕有多少政敵,因為這是不可避免的,怕就怕皇帝的猜忌,一旦皇帝開始對某個臣子有所猜忌,那麼也就預示著這個臣子就離死不遠了,因為這種猜忌只會伴隨著朋黨之爭變得越來越強烈,而且皇上也會漸漸偏向另一邊,甚至於不用出手,就可以利用鄭逸他們剷除微臣,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皇上手中掌握微臣那麼多證據,就憑微臣這些年來的經營,只要皇上不是決心想要除掉微臣,微臣也不是誰人能夠可以扳倒的,但是現在的話,皇上隨便丟擲一個證據來,微臣可就全完了。

記得王黼當年也就是因為一扇門而被致仕的。

不過,原本樞密使在的話,皇上或許還會需要微臣來牽制樞密使,反之,樞密使一旦走了,那朝中再無人可以對抗微臣,不過,如果皇上信任微臣的話,那麼微臣還可以繼續為皇上效命,可惜不是,皇上對微臣的底細一清二楚,那麼微臣左右都是死,如果微臣為了以示清白,為了消除皇上對微臣的猜忌,那麼只能選擇放棄手中權力,一旦微臣手中的權力減少了,那麼毛舒、李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微臣,但是,如果微臣接納樞密使的勢力,繼續鞏固自己的權力。那麼勢必會引起皇上對微臣更大的猜疑,縱使微臣對皇上一片忠心,那也是難逃一死,而且不會太慢,因為越往下拖,皇上處理微臣就越麻煩,所以一旦樞密使離開了,皇上立刻就會對微臣動手,微臣不知道帝王有多少大忌,但是做臣子的就是一條大忌。那就是帝王的猜忌。”

說到後面,他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甘,雖然他設計陷害李綱和王仲陵,但是他從未對不起趙楷,趙楷吩咐的事,他一直就都是心盡力去完成,並且盡忠職守,拋開黨爭不說,他絕對是一位合格的宰相。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趙楷一直在防備著他,這實在是太恐怖。

“原來如此。”

趙楷沉吟許久,才點點頭。道:“你與李綱的鬥爭,朕其實也理解,但是樞密使了,其實你們兩人有許多主張。包括行事作風都非常相似,為什麼你與樞密使又勢不兩立呢?”

秦檜稍稍皺了下眉頭,沒有像剛才那樣滔滔不絕。

趙楷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輕輕一笑,道:“既然你不願說,那朕就替你來說吧,原因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