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這長鞭鞭身極細,還沒一根小指頭粗,但秦偉邦給捲住了左足足踝,卻只有在地下翻滾的份兒,竟然根本無法起立。

吳明心中暗暗點頭,向問天的鞭法的確有過人之處,若是光說鞭法的話,對方應該是他迄今為止所見過最厲害的。

任我行冷聲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腦神丹,將外皮小心剝去了。”

桑三娘聞言一凜,當即應聲道:“是,教主!”

吳明知道任我行這是要殺雞儆猴。

果然,桑三娘依言將一枚藥丸外皮那層紅色藥殼剝下來後,任我行便命令道:“喂秦偉邦吃了。”

桑三娘道:“是!”應聲後,她當即走到秦偉邦身前,輕喝道:“張嘴!”

秦偉邦大駭,哪肯輕易服藥,呼的一掌,便向桑三娘劈去。

可惜,他武功本身就要比桑三娘略低,足踝又給長鞭捲住,再加上穴道受制,劈出的掌力根本沒多大勁道,豈會是桑三孃的對手。

桑三娘反應快捷,接連踢出三腳,踢中了秦偉邦身上三處穴道。

緊接著,桑三娘左手捏住他的臉頰,右手便將那枚脫殼後的藥丸塞入他的嘴中,然後順手在他喉頭一捏,只聽“咕嚕”一聲響,秦偉邦已將那藥丸吞入肚中。

秦偉邦面如死灰,渾身顫抖,若非被點住穴道的話,他此刻估計早就破口大罵了。

吳明知道,“三尸腦神丹”中藏有蟄伏的屍蟲,平時全仗外殼那層藥物剋制,一旦剝去外殼,便等於直接吞服了活的屍蟲。

這屍蟲很快便會進入秦偉邦的腦部,吞噬他的腦髓,到時候的慘狀可想而知。

吳明心中暗道,魔教之所以被人稱為魔教,行事也的確是殘忍毒辣了一些,當然正派中人有些偽君子,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桑三娘這幾下兔起鶻落,十分迅捷,既展現了不俗的武功,又表明了忠心,使得任我行十分高興,只見他微微一笑,朝桑三娘點了點頭,表示鼓勵和認可。

桑三娘站起身來,臉上神色不動,卻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緊接著,任我行看向吳明笑了笑道:“好了,吳明,你也不要再扮下去了。”

“是,任前輩。”吳明聞言聳了聳肩,只聽身體咔咔作響,原本瘦高的個兒頓時發生了變化,恢復原本勻稱的模樣,同時手在臉上抹了抹,除去易容膏,頓時現出那一張帥氣的臉龐。

黃鐘公、禿筆翁和丹青生見狀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就連鮑大楚、桑三娘和王誠也是震驚不已,因為能將縮骨功練到如此絕妙境界的,在他們的認知中,可是絕無僅有,至少他們是從未看到過。

自從任我行現身後,黃鐘公心裡早就明白,問題出在上次的賭約,可是之前他怎麼也想不到黑白子是有人假冒的,於是他顫聲問道:“你是誰?真正的黑白子呢?”

吳明這時倒是有些略顯不好意思,卻聽任我行哈哈笑道:“他叫吳明,乃是我們日月神教新任的光明右使,一個月前就是他扮成風日月跟你們江南四友比的武,哈哈,你們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至於黑白子,我出去的時候順手將他給廢了,就關在原先我住過的地牢中,嘿嘿!”

吳明皺了皺眉,這任我行果然是有些任意妄為,沒經過他的同意便在人前亂宣佈,若非看在任盈盈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而去。

這時,一道歉然的目光卻是投射過來,吳明抬眼望去,發現正是任盈盈。

任盈盈搖頭示意吳明暫且不要生氣,吳明看到她那副絕美的樣子,只能心中暗自搖頭一嘆,罷了,誰讓任我行有個好女兒呢!

黃鐘公聞言臉色慘然,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樸的冊子,正是那《廣陵散》琴譜。

黃鐘公嘆息道:“尊駕不僅武功高強,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