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肯定,明年隋軍將全面進攻唐朝。

可如果唐朝滅亡。下一個必然就是自己,蕭銑心中終於開始慌忙起來,自己該怎麼辦?

蕭銑驚惶的表情被謝思禮看在眼中。這在他意料之中,如果蕭銑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他也不配稱為梟雄。

謝思禮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呈給蕭銑。“這是楚王殿下的親筆信,殿下所想得到的答案就在這封信中。”

一名宦官走上前,將信轉呈給了蕭銑,蕭銑接過信,只見信皮上寫著,‘楊元慶致南梁蕭兄’。

楊元慶稱他為蕭兄,就表明這是一封私信,他拆開信皮,將信紙抽出,抖開來鋪在桌上,第一句便跳出他眼簾,‘江都一別,一晃十年,蕭兄別來無恙否?’

江都,蕭銑嘆了口氣,那年楊元慶要對付張謹,讓自己幫他做了一個局,其實那一次他們並沒有見面,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應該在敦煌郡,一次街上的偶然相遇,那是哪一年?他有點忘記了。

蕭銑又向下看去,後面在簡單的敘舊後便直入主題,竟然是邀請他共滅李密,另外一個同盟是杜伏威,由他和杜伏威從西面進攻,隋軍從北面進攻,時間在開chun以後,後面就什麼都沒有了。

蕭銑看得一頭霧水,那滅掉李密後自己該怎麼辦?楊元慶還會承認自己的duli嗎?還有杜伏威,他又是什麼態度,信中統統未提。

還說這封信能解開自己疑惑,哪裡解開了?他不解地看了一眼謝思禮,問道:“我想請問謝侍郎,那我梁國怎麼辦?楚王殿下是什麼態度?”

謝思禮微微一笑,“這個需要殿下自己選擇,楚王殿下沒有任何表態,但李密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聯手將他殲滅,這符合我們的共同利益。”

雖然謝思禮什麼都沒有說,但蕭銑卻已經明白了,他沉吟一下,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讓我再想想,謝侍郎先回貴客休息。”

“那好!我先告辭。”

謝思禮起身告辭,蕭銑連忙對岑文字使個眼sè,又對他道:“相國替我送貴客出宮。”

岑文字笑著起身,對謝思禮一擺手,“侍郎請吧!”

兩人出宮去了,蕭銑這才想起一事,起身向屏風處走去,他後來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女兒躲在屏風後。

屏風後已經沒有人,女兒已經離開了,蕭銑又想起了女兒剛才提出的事情,其實他心裡明白,這是個很好的策略,用和親的方式,增加南梁的談判籌碼,只是他不願勉強女兒,不願她嫁一個她不喜歡之人。

蕭銑也知道,楊元慶遲早會登基,而且這一天已經不遠了,以女兒的美貌,受寵不成問題,只是。。。。。

蕭銑心裡也很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想聽一聽岑文字的意見。

這時,岑文字送走謝思禮又回到了內殿,他微微笑道:“陛下是不是感到很為難?”

蕭銑點了點頭,又坐下憂心忡忡道:“本來我還以為局勢還會維持個三五年,卻沒有想到楊元慶竟然攻破了長安,這樣一來,最遲明年,隋軍必將大舉進攻唐朝,天下將風雲大變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岑文字沉默半晌,這才緩緩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唐滅,我們也難逃滅亡,現在是需要殿下做出一個選擇的時候了。剛才謝思禮也說得很清楚,現在需要陛下做一個選擇,我相信這是楊元慶的原話。”

“依你的意思,我必須要投降隋朝,是這樣嗎?”蕭銑目光注視著岑文字問道。

岑文字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杜伏威已經投降隋朝了,陛下。事實上大勢已去。”

蕭銑揹著手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地考慮著,其實他覺得還沒有到最後時刻,若是唐朝被滅,那才是最後時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