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吃飯,感覺很不錯。

“日子過得快啊!”

蕭璡端起酒杯感概道:“大業四年我們從軍時,都是青春年少,這一晃快十年過去了,在座諸位都混成三四品高官,惟獨小弟還是五品官,混得最不如意。”

他剛說完,謝思禮立刻扯住他,對眾人笑道:“看看這傢伙在說什麼,居然說他混得最不如意,當了記室參軍還不如意,那我們算什麼,都成叫花子了,大家說該不該罰?”

“該罰!罰酒三杯。”

眾人按住蕭璡給他灌酒,蕭璡拼命躲閃,雅室內鬧成一團,這時門開了,掌櫃帶著李重守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見掌櫃進來了,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都有點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蕭璡歉然道:“我們有點忘乎所以,吵著掌櫃了,真是抱歉!”

掌櫃連忙道:“沒事!沒事!大家在小店喝得開心,這是我求之不得,我來是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酒肆的東主。”

他向李重守一擺手,“這是我們李東主,八方酒肆在長安和洛陽還各有一座店,都是李東主的產業。”

李重守慌忙上前施禮,“各位高官來小店喝酒,是小店蓬蓽生輝,今天的酒菜錢算我請客,只希望大家以後常來。”

“哎!李東主這話就見外了。”

蕭璡一擺手笑道:“我們來這裡喝酒,是覺得這裡酒菜不錯,很合口味,而不是想貪圖便宜而來,若李東主不收我們的酒錢,下次再也不來了,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附和,“蕭老弟說得極是,不收我們錢,豈不是不給我們面子?”

“不!不!不!”

李重守慌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一點心意。”

“李東主的心意我們領了,以後我們會常來。”蕭璡笑道。

李重守取出一枚銅牌遞給蕭璡,“蕭參軍,這是小店的老客牌,憑這枚銅牌,以後結賬時可減免四成,很合算的。”

蕭璡欣然接過銅牌,對眾人笑道:“我才來了兩次,就成了老客,真是難為情啊!看樣子我以後得常來,才對得起這張老客牌。”

李重守笑眯眯道:“小店最重視回頭客,只要蕭參軍常來,我們一定給蕭參軍留最好的位子,做最可口的菜,保證讓蕭參軍滿意。”

謝思禮拍了拍蕭璡的肩膀,笑道:“看見沒有,人家東主只認你一人,這就說明你的地位最高,還說自己混得最不如意,混得不如意能有老客牌嗎?我們只能沾你的光。”

李重守慌忙道:“大家都有!都有!”

他連忙命令掌櫃,“再去拿四塊老客牌來,不!拿五塊,快去!”

掌櫃飛奔去了,李重守對眾人抱拳道歉,“我沒有輕視大家的意思,今天因為是蕭參軍的生日,所以對他偏愛一點,其實大家都一樣,一樣!”

掌櫃又拿來五塊銅牌,李重守一一發給眾人,笑道:“還望大家給小店多多宣傳,最好讓所有的官員都來小店用餐,哈哈!”

眾人都笑了起來,李重守告辭而去,走出雅室單間,李重守低聲對掌櫃道:“呆會兒讓酒肆的馬車送蕭參軍回家,讓車伕一定要留意,看他住在哪裡?”

李重守心裡有數,記室參軍掌管文書機密,如果能把蕭璡爭取過來,這將是他天大的功勞……次日上午,一隊約百人隋軍騎兵從離石郡方向而來,離太原城西越來越近,騎兵隊為首之人正是從敦煌歸來的蘇定方,他是回京述職。

蘇定方被封為河西都督,敦煌縣公,下轄一萬兩千軍隊,掌管著敦煌、伊吾、鄯善和且末四郡,疆域數千裡,正是他的南征北戰,才使西域四郡依舊在大隋的疆域內,沒有脫離。

從去年冬天出征,至今也只有七個月時間,可再次回到太原,蘇定方竟有一種隔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