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分別叫住春桃、夏蓮和秋楓,此時在秋楓樓二樓的一間雅室內,一陣陣大笑聲傳來,這是一群宮中侍衛聚在一起喝酒,大約有十餘人,為首之人正是元壽之子元敏。

元敏今年二十七八歲,是宮中的千牛宿衛統領之一,正六品軍官,地位頗高,他今天不當值,便帶一群手下來鴻運酒肆喝酒,他是元壽嫡子,酒肆掌櫃對他巴結萬分,不僅用最好的酒菜,還找來幾名歌姬陪酒,使這群侍衛們興奮異常,吆喝行令,吵嚷喧天。

酒過半酣,元敏便罵起了他平生最恨之人,也就是殺死他族兄元尚應的楊元慶,他和元尚應關係極好,卻無辜被楊元慶所殺,令他恨之入骨。

“楊元慶那狗賊,他若落在我手中,我必將他千刀萬剮,用他的心肝來下酒。”

“統領,他的話兒怎麼辦?”一名侍衛大喊道。

元敏正摟著一名歌姬,他扭頭對歌姬笑眯眯道:“美人,把他的話兒送給你,好不好?”

歌姬厭惡地一擺手,“真討厭啊!我要他那東西做什麼,拿去餵狗好了!”

“說得好,把楊元慶那話兒割下來,拿去餵狗!”

眾人轟然大笑,就在笑聲中,酒肆的門‘砰!’地被踢開了,只見楊元慶帶著兩名手下冷冷走了進來。

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楊元慶哼了一聲,“怎麼,見我來就不敢罵了嗎?不是說要把我的話兒割下來餵狗嗎?我人就在這裡,來割呀!有膽子說,卻沒有膽子做,你們都是這樣的孬種嗎?”

侍衛們都是宮廷千牛宿衛,官宦人家子弟,平時都趾高氣揚慣了,幾時受過這般奚落,頓時勃然大怒,紛紛要衝上動手。聖堂,

“住手!”

元敏怒喝一聲,叫住了手下,他注視著楊元慶冷冷道:“你是來挑釁的嗎?”

“我不是來挑釁,是來查證,有姓元之人編兒歌造謠我,我要找出這個姓元之人。”

楊元慶回頭一擺手,“帶上來!”

只見他的一名手下將一名中年乞丐拖了上來,扔在地上,楊元慶指著乞丐冷冷道:“此人就是教小兒唱歌的乞丐頭子,他說是收了姓元人的好處。”

楊元慶狠狠一腳向他踢出,“是不是!”

乞丐趴在地上大哭,“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元慶用腳尖將乞丐的下巴抬起,讓他面對元敏。

“此人就是姓元,是他給你好處嗎?”

中年乞丐看了一眼元慶,膽怯地搖搖頭,“不是他,是一個留山羊鬍子的男人,和他長得有點像,但黑一點。”

幾名侍衛都驚呼起來,乞丐說的人不就是元敏大哥元尚武嗎?楊元慶向元敏拱拱手,冷笑道:“既然不是你,那我就再找別人,不過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辱我,當心我敲掉你的門牙!”

“我們走!”

楊元慶轉身便走,嘴角卻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他已經看出元敏的眼中有殺機了。

元敏盯著乞丐,眼中殺機迸發,他當然知道兒歌之事,他也懷疑是父親暗中佈置,但父親矢口否認,不准他多問,可是父親越不承認,他就越懷疑是父親乾的。

此時聽乞丐的話,元敏心中恍然,應該就是父親和大哥所為,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讓這乞丐成為楊元慶的人證,他見乞丐落在最後,便迅速給門邊的手下使個眼色。

一名侍衛從靴中拔出匕首,猛地向乞丐後背插去,只聽一聲慘叫,匕首穿心,乞丐當場斃命。

楊元慶也沒有想到元敏如此果斷,在房間就當場殺人,但他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楊元慶大吼一聲,轉身一拳將殺人侍衛打倒,楊四郎一腳踢翻了桌子,房間一陣大亂,幾名歌姬尖叫著向牆角躲去。

元敏勃然大怒,他恨楊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