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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判斷沒有錯,佈雷斯的確被留在了扎比尼莊園,但是德拉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是,一向被扎比尼夫人視為掌上明珠的佈雷斯,現在卻被關在了宅邸最高的尖塔上頂層的小房間裡,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經躺了十個小時。

愛情最荒蕪的地方

伊芙開始一門心思地跟班加西小姐做去蘇里島度假的準備,從對角巷回來的第二天,她正在樓上跟班加西小姐打點冬季的長袍和大氅,棲架上的米萊蒂突然昂頭長吟了一聲,伊芙和班加西小姐抬頭向窗外望去,一隻金雕閃電般地從窗外掠過,徑直撲進了樓下客廳的視窗。

在貴族圈子裡,沒有人不認得馬爾福家的信使金雕,通常他們家派金雕出來送信,都是正式的邀請函,伊芙和班加西小姐急忙下樓。但是她們還是來晚了一步,羅蘭夫人已經把信拆開了,只聽她大叫了一聲,將信扔得遠遠的,整個人就像要癲狂了一般地大瞪著眼睛,渾身篩糠般地顫抖著。

家養小精靈被嚇得手足無措,幸好伊芙還算鎮定,急忙喚迪迪端來了一杯白蘭地,給祖母灌了兩口之後,羅蘭夫人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她用顫抖著的手指點著地上的羊皮紙,泣不成聲。伊芙彎腰將信紙撿了起來,精緻的羊皮紙上印著帶有馬爾福家紋章的暗紋,措辭華麗而嚴謹,馬爾福先生邀請羅蘭夫人攜羅蘭小姐出席定於八月中旬的晚宴,這樣的邀請原本無須大驚小怪,但是在信函的附言中,醒目地寫著這樣一句話:有一位身份顯赫的大人亦將降尊渝貴出席鄙府晚宴,因此務請尊駕撥冗光臨。

這句附言實在是太不像馬爾福家的風格了,馬爾福先生不是一向認為自家才是當今魔法界最為顯赫的家族嗎?難道還有一位大人物竟然值得馬爾福先生如此卑躬屈膝嗎?這令人無法不聯想到最近正在盛傳的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已經復活的訊息。要知道,伊芙的父母可算是間接死於神秘人之手,因此羅蘭夫人的過激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

伊芙反覆忖度著最後的這句附言——以注重禮節著稱的貴族很少會用這種明顯帶有強迫的語氣給人寫邀請函¬——這幾乎已經不是邀請,而是命令了!顯然這不是馬爾福先生的本意,他極有可能是在傳達那位“身份顯赫的大人”的命令。可又是什麼讓人丁稀少的羅蘭家入了那位大人物的法眼呢?是蒂卡波湖裡的黑珍珠嗎?在魔法界比羅蘭家更有錢的家族用兩隻手的手指還數不過來。是傳說中伊芙的強大魔力嗎?伊芙不相信一個三年級的女生的魔力會令黑魔王垂以青眼。是米萊蒂這隻金鳳凰嗎?可是剛入學的小巫師也知道,鳳凰是認主人的,不是想要就能巧取豪奪了去,黑魔王也無需做這種無益之舉。

聯想到不久之前的“訂婚風波”,伊芙簡直可以肯定那隻在幕後翻雲覆雨的手是誰的了。她懷著這樣的怨念,以極其精簡的詞彙寫了回信,並且只派了一隻普通的家養穀倉貓頭鷹給送了去,而不是像以往那樣勞煩米萊蒂。

但是她這次真的是錯怪了德拉科。且說回信送到的時候,馬爾福一家三口正在露臺上喝下午茶,那隻寒磣的穀倉貓頭鷹降落到露臺欄杆上,很有些自慚形穢地踟躕著,不敢徑自落到桌子上,免得在雪白的餐布上留下什麼汙漬。馬爾福先生矜貴地將手中的最後一口煙燻鯡魚三明治放進嘴裡,又用餐巾細緻地擦擦手指,才用兩個手指頭取下了貓頭鷹腿上的信函。

德拉科緊張地擎著手中的斯托克出產的粉藍色碧玉浮雕骨瓷茶杯,竟忘了往口邊送,馬爾福夫人微微一笑,優雅地用銀製糖夾敲下一塊原糖,然後夾起來問道:“親愛的,是不是不夠甜,再加塊糖嗎?”德拉科含糊地應了一聲,將茶杯放回到茶盤裡,馬爾福夫人將糖塊放入杯中,德拉科心不在焉地用銀勺輕輕攪動著。

馬爾福先生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