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抵抗最後才撤離的,他們中的部分人參加的剛才的伏擊,取得了一場小小的勝利,但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一絲一毫勝利的喜悅。他們聚在一起,沉默無言。

在他們身邊的是那十個精靈,卻並沒有跟他們的同類們在一起,而是圍在了帶領他們復了仇的人旁邊,默默地把自己也當成了那個人屬下的一分子。

而被他們圍在中心的那人,早已褪去了一身的流氓習氣,如同一個領袖一般驕傲的沉默著。

艾問自己兩個問題:為什麼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認出他來?為什麼他甘願扮成一個流氓呆在帕拉迪亞卻一次也沒有找過自己?

背後想起了馬蹄聲,艾心頭一緊,隱藏進了旁邊的樹林。

來的不是敵人,是剛才伏擊中搶了馬的騎兵,他們返回了一趟帕拉迪亞,搜尋可能的倖存者。

從他們悲傷的神情上看,他們失望了。

辛博走上前去,安慰式的拍拍他們的肩,像是年輕的將軍在安慰自己計程車兵。而那些騎士中,有的人已經有了白髮,年輕些的臉上也看得到滄桑,可是,在辛博面前,他們想起了剛剛看到的帕拉迪亞的慘狀,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辛博周圍的恰好五十個人也被這種幾分所感染,大家都掉下淚來。

辛博拿出了酒和杯子——剛剛從酒館老闆約克的地窖裡拿出來了,給五十個人一一倒上,動作就像是從前在枯葉酒館裡約克喊他幫忙招呼客人時一樣熟練。

“第一杯,敬帕拉迪亞。”

沒有多餘的言語,所有人,包括不善飲酒的精靈都舉杯一飲而盡。

艾沒有看,頹然的靠在一旁的樹後。

帕拉迪亞,多麼熟悉的名字,曾經是他發誓要守護的地方。

酒杯再次倒滿,約克的庫存足夠讓這五十個人簡單的忘卻哀傷,一醉到天亮。

但辛博不想忘卻這哀傷:

“第二杯,敬逝者。”

辛博喝掉一半,將剩下的一半倒在了地上。

五十個杯子同時反轉,酒液灑落入土,約克、卡普、盧、洛克……這些熟悉的名字,一同乾了這杯酒。

“第三杯,敬為了我們而犧牲的伊芙小姐和佐迪亞大人。”

這次沒有人舉起杯子,只是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情。

艾在聽到伊芙這個名字時渾身一抖。

“伊芙去了聖心教堂,以自己交換了光明騎士團的撤軍。而佐迪亞大人,在今天早上第一波與光明騎士團的交手中,倒在了近百具敵人的屍體之中。”

“不可能!”說話是一位魁梧的老者,“佐迪亞大人不可能就這麼死了的。”

人們也開始紛紛用懷疑的質問來掩飾他們內心的恐懼和悲傷:

佐迪亞大人不可能就這麼死去的,他是“大陸最年輕的聖騎士”,從來沒失敗過的他怎麼可能倒在幾個區區的騎士手下。而且,他不能在這時候倒下啊!去聖心教堂救出伊芙小姐,還有擊敗光明騎士團為死去的人復仇,還有這麼多事情等著他去完成啊……

“我親眼看到他倒下。”辛博悲傷地說。

人群沉默了,眼中滴落的淚水中,有悲傷,也有失望——最後的一絲希望幻滅了。

此時,就在不遠處的樹後,活著的艾卻只聽到了“伊芙”和“聖心教堂”兩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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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再來看你,你會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好好想一想。”

薩拉走出了伊芙的房間,兩個守衛小心的把門關好,然後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門口,他們還將這樣站一整夜。即便是冰冷的如同大理石地面一般的他們也在忍不住好奇,剛才,這兩個美的如同女神下凡的女人,究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