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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你早就看出了之前的東西不對?”
“是人就能看出來,”他輕輕一笑,眉目簇起幾分戲謔與孤傲,“傳媒和酒店在她們手下經營這麼久,自從養父重病之後就再也沒往上交過報表,這麼長日子以來積累的東西,不可能這麼清白。”
我慨嘆,“我沒想到會虧成這個樣子。”
“所以說,上次我讓你說的結論,寧嘉傳媒和酒店表面光華的結論,就是在戳中她們的痛處,”他笑容更深了些,“你當時也看到了,他們臉上是什麼表情。”
我以為她們只是當眾被說了臉色不好看,沒想到竟是做賊心虛。
“這次知道我為什麼要提早讓你行權了嗎?”他微微吸氣,“其實很簡單。如果再讓他們這樣搞下去,只會是更糟。這麼長時間以來,傳媒和酒店名為寧嘉子系,實則成為她們的私有財產。老董事長走了,新董事長即位。寧嘉上下都人心不定,我有些擔心這樣下去,亂中生變,再會有什麼更麻煩的後果來。”
我心中一寒,下意識求救,“那怎麼辦?”
他唇角一抿,齒間擠出兩個字,“整治。”
“整治?”我心突然一鈍,“哪會有這麼簡單?”
“不是簡單不簡單,”他微微眯眼,語氣輕飄若霧,“你是擔心我公報私仇,借你的手奪酒店和傳媒的權利吧?”
我眼皮一跳,倏然抬頭看他。
被他一針見血的戳到了痛處,這滋味實在是不好挨。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麼像是一張白紙似的被人看穿,那也太慘了點。
“寧蔚,你信不信我?”他傾身,雙手撐於我的辦公桌上,突然距離我極近,我能看到他濃密的睫毛,根根清楚,倔強的挺立;我能看到他深邃的瞳子,泛著永遠冷幽的光束,像是要把我看進心裡;我能感觸到他的氣息,溫熱的,卻又含帶些許的無奈和威脅。只是我還沒回答,他便縮了回去,“算了,反正我不會害你。”
人就是那麼奇怪,在我對他的一系列動作都費盡心思琢磨思考動機的時候,卻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消了顧慮。
我看著他,“我要怎麼做?”
“你不用做,”他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竟然笑了起來,語氣輕和溫良,“你看著我做就好。”
我被他那瞬間的笑容迷失了眼睛,心卻在沒出息的為迷失尋找理由,既然決定與他踏上這條路,只有信他,別的無路可走。
我早就知道季南安的改革要有一定難度,這些天,以我的名義,他簽發了許多檔案,第一是要求寧嘉酒店和傳媒以財務制度為代表的工作體系絕對透明,實行月報表上報制度;第二是時興高層中層以及底層工作人員績效考核一體制,以半月為單位,要將主要工作業績製作詳細報表上報至集團公司,並依照績效考核資料落實完善工資制度;第三是要求100萬以上的重點客戶都需要向集團公司辦公室做匯總,之前所走的賬目重新查清,不得有誤。
這三點看似簡單,其實卻刀刀鋒利。
果真,檔案僅下發兩日,先是傳媒和酒店的財務主動找到集團財務總監,說做這些工作有難度,她們的業務量大,再做這些工作實在是有心難為。財務總監按照我的意思回了他們,原以為這個事情就此結束,卻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叔叔和姑姑竟然找上門來。
那個時候,我正在季南安房間。這傢伙手傷的太厲害,過了這麼多天竟然還沒好。再加上掙了一次,醫生交代,餘後的每次傷口處理都要格外小心。
可是他又偏不願意去醫院,所以這中間換藥的三次,都得“勞駕”我。
儘管是做戲,我也實在是不想讓姑姑看到我和季南安在一起的景象。所以我下意識直身,想距離季南安遠一點。卻沒料到這男人竟像是提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