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說,這個天底下這麼大,卻沒有訊息不能滲透的地方。如果說的多了,她那麼小心眼的人,反倒要起疑心。”

“嗯。”

“我不怕她知道,知道是肯定要知道的,我是怕她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我看著他,“沈嘉,你說我把老媽接到公司來好不好?”

“什麼意思?”

“我肯定是要呆在公司,而我媽要是在聞都那邊,我實在是不放心,”我皺眉深思,“我想來想去,寧嘉還有經過管理和培訓的保安隊保護,一旦有些什麼騷亂,還可以有些防衛和抵抗。作為一個單位,事情也好處理。”

“對,”沈嘉重重點頭,忽而看著我笑,“蔚蔚,你倒是和之前真的不一樣了。”

“嗯?”

“遇到事兒現在不會一味慌亂,知道想對策了,”他摸摸我的頭髮,“事情總會熬過去,或許,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這麼困難。”

中國的用詞真的是博大精深。

連沈嘉這麼個外籍人士都知道要在“想象中的這麼困難”前面加上“或許”這個字首,所以,或許,真的就會是或許。

但是我們誰都清楚,眼前這個坎,恐怕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難邁。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而言,簡直是到了生死關頭。

將集團公關部的人召集到我辦公室,我讓他們不管花多少錢都要盡力封堵住訊息。一通吩咐安排下來,我已經筋疲力盡。“蔚蔚,我那邊也想了辦法,”沈嘉仍是那句話,“你要想開點。”

我微笑,“沈嘉,”抬頭看著他,“你真是不適合勸人,一天了,老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

他有些結舌。

“其實啊,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這事之前,我曾經以為我生命中最大的事情是寧嘉,或者還有那個男人,但是現在才知道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笑笑,“真正能威脅你的,是你最近的至親,和那些所謂能殺死你的謠言。”

他不再說話,只是低下頭去,“蔚蔚,你現在還覺得,這事情是向姍做的?我覺得,以向姍的能耐,就算是有犯罪動機,但是未必有那麼大的能力。”

“還有寧茂源,她和寧茂源是一夥的。”我看著前方,目光迷茫,“或者,還應該有季南安。”

“可他……”

“如果不是他做的,我覺得以他之前的風格,結婚後就應該迅速找個空來找我,即使冒著被向姍發現的危險,可是呢,沈嘉你看,”我笑容更深,“從昨天到現在,所有人都來我這裡報到,甚至連寧茂源都開始假惺惺,可是他,沒有。”

沈嘉別有深意的看著我,最後點頭。

我想,就算是媒體們已經看到我媽媽的照片,但有了寧嘉公關部和國家的限制,那些照片肯定不能釋出在各大報紙上,頂多只是加個文鄒鄒的題目,做個小懸念。

但是我顯然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馬賽克這個發明。

我更忘記了,我被媒體坑了這麼多次,怎麼會忘記他們“如狼似虎”般的本性。在如今這個小新聞橫生,大新聞貧瘠的年代,他們怎麼會白白放手掉這個大好的訊息?

怕什麼越要來什麼,當天下午,就有報紙刊登報紙。

報紙是第一時間送到我辦公室的。

照片的關鍵部位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隻要是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出這沒經處理之前是多麼香豔的圖。各種姿勢,各種表情,撩人的,妖嬈的,痛苦的,誘惑的,到處可見。

善於誘導輿論的記者們下面還用煽動性的語言來描述整個事件的過程,“倒是真說的差不多,”我拿著報紙輕笑,“沈嘉你看看,這些人也算是做了功課的,八九不離十。”

沈嘉又是那句話,“蔚蔚,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