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他都很少在,一般在忙DMG公司的事情,而一旦回家看到我,總是一副儒雅的笑容,“蔚蔚來了啊……”

他的中文說的很生硬,不像沈嘉那樣順溜,但卻有一種獨特的感覺,即便是那樣蹩腳,卻仍然感覺發音溫柔。

可是看著DMG這一路不斷的擴張+吞併的路線,足以說明,這個男人只是外表儒雅,內心肯定也是歹毒強大的型別。

看看沈嘉這樣,這足以說明,這毛病可以遺傳。

我深吸一口氣,還在暗地裡亂七八糟的琢磨,就感覺沈嘉戳我一下,然後大喊,“爸。”

果真,前面大概十米處,出現了沈景川的身影,後面還跟著大概十個人。在這偌大的機場裡,真真是前呼後擁,那陣場真是好看。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迎過去,沈景川先是給自家兒子一個擁抱,然後再看著我,“蔚蔚,”聲音一如往日的親切動聽,“當沈嘉這小子不顧一切的到中國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來臨。”

我故作羞澀的笑,裝出一副女兒家該有的樣子。

然後他又看著我身旁的男人,“這是……”

“我哥哥季南安。”我側頭,指著沈景川,親親熱熱的挎上季南安的胳膊,“哥,這是沈嘉的爸爸,沈伯伯。”

我能感覺到,我挎著他胳膊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一顫。

那樣的顫抖簡直讓我心裡一酸。

很快,便又恢復往常模樣,“沈伯伯好,我是季南安。”

旁邊沈嘉適時來了一句,“寧嘉集團總經理。”

“季南安……”沈景川唸了一遍他的名字,這才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季總經理,久仰久仰。”

這真是一場冗長沒趣的見面。

可惜的是,這樣的見面,我們卻要從機場再轉移到我家,辛苦的開闢第二戰場,因為在那裡,我媽媽和他爸爸要開始親家與親家的第一次會談。

我,沈嘉爸爸,沈嘉是坐著一輛車回家的,季南安坐著另一輛車。回到家,卻發現季南安不在。叔叔寧茂源解釋,“你哥哥回來的路上,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說有工商局的來我們公司要檢查事情,他去看看配合工作去了。”

要找一個理由也得找一個好理由,如果工商局的來檢查,按照寧嘉的工作程式,連總經理都能驚動的事情肯定是大事,能再不經過我?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像是我們家一樣,親家見面就是大人們在那聊,而我們兩個主角則無語以對,只能是時候笑著來應對大家。

我以為以寧茂源的態度,會多少有點異樣來面對這種場合,我甚至在私底下做好了幾種準備,以他之前那樣澎湃的情緒,我真的擔心他會大發“寧嘉農民企業家”的情緒,興致勃勃的再來個砸場子,所以隨時打算應對。但是現在看來我純屬多慮,寧茂源表現積極,一副正兒八經的大家長的樣子。

接下來便是回憶我和沈嘉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都不知道老媽的記憶力什麼時候這樣好,我都不記得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這傢伙居然還記得。從我們初遇時我的表情沈嘉的話,那細節記得簡直是聳人聽聞匪夷所思。總之,所有的事情都是為這個結論而去的——

我和沈嘉是日久生情,感情基礎牢固。有情人終成眷屬。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我被這頓話笑的腮幫子都有些疼,藉口去洗手間休息一下,剛透過洗手間捏捏自己的臉,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得我連忙捂著手機,低頭一看,竟是季南安的號碼。

我沒想到他會給我打電話。

想了兩秒,才接起來,“喂。”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接下來的話竟是出人意料的直入主題,“寧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