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說的,可惜他連聲再見也沒回過頭來。“我有空再來看你。”

人都走遠了,於純純仍然諷聲激他:“真是不懂風情啊,人家坐好遠的車……”

“我不跟你講話了。”他故意放CD,大黃蜂的鋼琴演奏瞬間流暢在每個角落。可是她就是氣沒辦法消啊。

哼,他儘管和花一起聆聽音樂,不講話就不講話,誰稀罕!

“你很酸哦。”旁觀半天,齊洛可點她。

於純純面紅耳赤否認。“才沒有呢,他怎樣,關我什麼事?”

“是喔,那剛才是誰告訴我你和他發生……”

“不要講!”於純純趕緊捂住她嘴巴。“待會兒再說啦。”

所以小伍一進門上班,於純純便拉著齊洛可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裡?”忙東忙西的劍,動作很快攔在她們前面。“我也要去。”

“不是不跟我講話嗎?討厭。”

“我和純純只是出去逛逛街,一會兒就回來。”齊洛可好心道。

“那我也可以一起陪你們逛街。”他脫下工作服、手套。

“大家都出去了,那店誰來顧?你要留下來和小伍一起工作,不行隨便蹺班。”

吵過架後,劍顯得很沒有安全感。

“我在隔壁‘花仙子’喝咖啡吃早餐啦,行不行?”真給他打敗。

點來鬆餅、花茶、咖啡,兩個女人享受滿溢咖啡香的優閒上午。

“你啊,就愛逞強。不是說不在乎人家嗎?那幹麼有女人找上門比誰都緊張?平常呢,就愛把人家當廉價勞工使喚。”

“第一,那個高儀平來,我可沒有緊張;第二,在玫瑰花園工作是劍自己提議的,我又沒強迫他。”

“狡辯。瞧他剛才緊張你的樣子,不用你強迫,他就會自動想討你開心了。問題是……你怎麼想的?”

“我什麼也不想。”

齊洛可拿起小湯匙攪了攪,凝視杯中漩渦的轉動,低喟一聲。

“純純,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姐姐的事?”

“有啊,她在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就過世了。你又難過啦?”就她所知,她們姐妹感情很好,洛可還因此晚唸了兩年大學。

“所以有時候世事難料,你根本無法預知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既然無可預料,那不如放開心去珍惜現在擁有的。”

“我曉得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會怕啊。你看,今天要不是高儀平找來,我還不知道他有多少過去,萬一有天他又不見了,也再次遺忘了有我的過去,那怎麼辦?”她能不擔心嗎?

“以前我是因為你們沒有任何牽連,所以叮嚀你小心,但是現在都這樣了,你擔心有用嗎?或者你自信能快刀斬亂麻,切斷你們之間所有的聯絡,從此沒有思念、沒有痛苦嗎?”

於純純為難,猶豫不決地望著她。

“所以嘍,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順便每天祈禱不會有這一天到來。就算真的發生了,你也是要獨自把生活繼續過下去,這樣一想,或許你感覺會勇敢些。”

“說得簡單。說得你好像是過來人似,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情史沒有透露給我知道的?”

齊洛可嚥下苦澀的咖啡,轉移話題:“你說你們發生關係了,該不會是昨晚兩人酒後亂性吧?”

一提到這個,於純純真的力氣全無,趴倒在桌上呻吟。

“到底怎麼了,難道不是你心甘情願的?”也不可能啊,劍不可能會強迫純純。

“洛可,我完蛋了啦。”她哀叫得更大聲。

“真的是他勉強你的?”

“你說到哪裡去了,不是這樣子的。”

“還是你們不夠幸福美滿?”

“齊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