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沒有一片好肉;好兄弟婁發被劉璋抓住,五馬分屍,慘不可言。隨我等起事的三千壯士,大半戰死,僅餘四百餘人,隨我殺出重圍,逃入蜀江。”甘寧惡狠狠地說道,“你說,我怎麼敢再胡亂抉擇,為兄弟們招禍?”

“既然如此,我再給你一箇中策。”戲志才淡淡道。

“請說。”

“你加入我的會社,平時我也不來管你,只須為我提供一些荊、益兩州的訊息便可。我可以每月為你提供四百人的十足糧餉。如何?”

“戲兄,你是什麼會?”甘寧驚疑不定。他知道戲芝蘭是戲志才的妹妹,何葒嫦跟戲志才關係也很緊密,卻並不清楚戲志才來自何種勢力。

“嵩裡會。我是許都曹司空派駐督率荊益揚交四州的軍師祭酒,戲志才。”戲志才傲然說道。

“曹操?”甘寧明白了,他想了想,“曹操近年扶持皇帝,屯田練兵,看起來倒是大有興盛的可能,是位英雄。不過,暫時我不會投他。”

“為什麼?”

“許昌南北交衢,乃四戰之地,難以穩守,等他能站住腳跟再說吧。”甘寧眯一眯三角眼,忽然間微笑起來。

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自信?戲志才暗暗嘀咕。

“再說,你只肯給我四百人的軍餉,那就是不相信我有八百弟兄,是不是?雖然你沒明說,我也都清楚。遇到你這種苛刻的上司,我甘寧這種疲沓性子,日後哪裡忍受得了?”

戲志才一張俊俏的白臉頓時漲紅。我,苛刻?

“你除了這兩條路,便沒第三條活路可走。繼續這麼打家劫舍下去,就等著死吧!”戲志才氣哄哄地一甩袖子,摟住玉芝,上撫其胸,下襲其臀。

那小玉芝聽他們男人東扯西拉,早不耐煩地懨懨欲睡,忽然被這俊美公子猛力調戲,身子更是軟了,喘息聲聲,不能自已。

“不要叫!”戲志才暴虐地吼了一嗓子。

玉芝嚇了一跳,急忙緊咬下唇,任戲志才輕薄,一聲不吭。

“還是女人更聽話!”戲志才哈哈大笑。

“其實,還有一條下策,只是你不願意跟我說吧?”甘寧吃著金芝手裡的蜜棗,隨口問道。

“吃東西時不要跟我講話!真沒禮貌!”戲志才很不高興地說道,停下攻略懷中女郎身體的一對色手,“下策一向是不得已而為之,我這許多年,跟人獻策,下策從沒被採用過。”

“說說嘛!”甘寧搖頭,拒絕了金芝的下一個乾果。

戲志才臉色稍好看一些,推開玉芝,說道:“下策就是你跟去睡覺的那個小子打好關係,這安保組雖然不大,能量卻是極強,跟著他,以後你也許能混出條路子來。不過那小子現在自己都一無所有,滿身的血仇未報,仇敵又是強大無比,自顧不暇,未必罩得住你啊!”

“嘿嘿,原來這樣。”甘寧笑了笑,“戲兄,謝謝啊!你倒真是出了個好主意。”

“什麼?”戲志才瞪圓了眼睛,“你不會真想跟那小子去混日子吧?”

“只要能混,為什麼不能跟他去?”甘寧奇怪地反問,“我現在就是想混,可是已經混不下去了而已。”

“我去,井蛙不可以語於海……”戲志才徹底要無語了。

“這話你又說對了!我這種侷限在益東荊南的小小水蛙,眼界有限,所以,真不敢跟你這種鯤鵬去高飛九天,隨時會摔死的。”甘寧正色道,“多謝戲兄一針見血,片言解惑。若非兄臺,小弟要想明白這個道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戲志才哭笑不得,勉強拱手還禮。

沒想到這甘寧居然還文武全才,讀過不少書。看來真的要便宜那小子了。戲志才微微有些後悔,算計精明是她一向自詡的最強優點,但今天,卻被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