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可惜,可惜。”

韋勝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在劍洞的這段時光,稱不上什麼好日子。倒不是每天呆在劍洞有多乏味,他為修劍,歷經百般苦難,眼下這般,不算什麼。

讓他覺得不喜的,是與這群人的格格不入。其實林謙對他頗為看重,言語也相當客氣,禮數不失。而林謙手下的這批修者,也沒什麼人找他麻煩。但那種發自骨子裡的距離和疏離,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

韋勝不傻,豈會感受不到?他也並不奇怪,劍奴出身的他,什麼世態炎涼沒見過?只是心裡不喜歡罷了,讓他更加不喜的是林謙的矛頭,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左莫師弟。

他平日本就不是多嘴之人,到劍洞之後,愈發沉默。

林謙把玉簡遞給韋勝。

韋勝有些疑惑,接過玉簡,看了起來。看完玉簡,韋勝面色如常,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化名金烏城主、連殲數名金丹、登高一呼數萬修者雲集……

這是師弟嗎?韋勝還有些不相信。玉簡裡,師弟相貌變化極大,不過流露出的神態舉止,韋勝一眼便認出來。公孫差和淳于成兩人,他也識得。師弟被調往荒木礁後,韋勝還專門檢視了跟隨師弟一起去的同門師弟,對這兩人有些印象。

師弟果然不愧是師弟!

韋勝的心情說不出的喜悅,得知師弟不僅活著,還活得好好的,他開心無比。欣喜之餘,虎目之中,亦不由流露出幾分振奮毅然之色,師弟如今厲害若斯,自己這個做師兄的,又豈能落後!

林謙一直盯著韋勝,忽然開口:“不知左莫背後這雙金翼是何秘技?可是出自貴門?”

韋勝霍地睜開雙目,沉聲道:“左師弟福緣素來深厚,有什麼奇遇,不奇怪。”

林謙憐憫地看了韋勝一眼,淡然道:“是麼?在下熟讀典籍,倒是覺得,左莫的背後這對金翼,卻與傳聞中的魔體變化之道頗為相符。”

韋勝毫不為所動:“哦,是麼?但據韋某所知,禪修神通亦有類似。辛師叔曾傳授師弟《金剛微言》,師弟天賦過人,離生成神通,不過一步之遙。”

林謙收回目光,平靜道:“韋兄何必與我相爭?我已著人守候在梵花界,裴掌門剛正不阿,亦許可在下調查此事,屆時結果如何,自然水落石出。”

韋勝雙拳驀地握緊,雙目含怒,林謙周圍的修者嘩啦一下,個個殺氣肅然地盯著韋勝。

“韋兄不必緊張。若是左莫修成的是神通,在下歡喜得緊。即使左莫受妖魔挾持,在下亦會保其性命。”林謙抬頭,目光幽深:“我們修者與妖魔的這場大戰,勢如水火,已不可能避免。韋兄天賦過人,當自持本身,莫要辜負貴掌門的期許。”

說罷,他轉身吩咐下去:“大夥準備一下,明日回去。”

韋勝聞言一震,腦海中浮現他聽到那群修者閒聊時的隻言片語。周圍修者們冷冷地看了韋勝一眼,便各自散去。

劍洞深處,韋勝落寞獨行,雙目掃過周圍,充滿留戀。他知道,林謙他們要徹底放棄天月界了。那群修者閒聊時,他隱約聽到,上面打算把天月界通行明濤的界河徹底封絕,據說明濤界的金丹高手幾乎全都被調集起來佈陣。

他們並不打算奪回天月界。

陰森森的劍洞此時似乎都變得可愛起來,想到今後再也回不到天月界,韋勝心中一陣黯然。他默默地朝劍洞深處走去,十八層劍洞,當年他一層層殺下去,其中兇險,如今想起來,仿如昨日。無空山幾個師兄弟種種,猶在眼前。

想到如今門內紛亂複雜的明爭暗鬥,他不由心頭一陣煩亂。這一年來,他沒有半分進步,他知道為什麼。他心中作好打算,待這次回去,左師弟的事情有個水落石出,他便外出雲遊。他只想好好修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