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

呆了呆,她勉力強笑道,“陛下這是怎麼了?臣妾不過是憂心陛下操勞,過來看看。怎就發這麼大的火兒?”

見到榮安如是神情,原本想好的話她也不敢提了,卻猶是不甘心,只繞著彎子打聽。

榮安看著她卻是冷笑數聲,眼底些許暗沉,“前些日子晴容郡主攔老十七的事兒是誰傳出去的?”

皇后驀地一滯。

“皇后,你最好莫以為朕是隨意受人擺弄之人——”榮安臉色沉沉,“朕不提,是給你臉面!朕擬了那道旨意,也並非是為了你莫氏!你好好回去想清楚自個兒到底是榮氏的皇后,還是莫氏之女!”

皇后吶吶,“皇上息怒,臣妾自然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榮安睨了她一眼,“知道自個兒的身份,那就該知曉應如何行事——下去吧。”

皇后心顫囁囁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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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幽禁了一夜的溫娜兒將早膳潑到了送膳侍女的臉上,再一腳將她蹬倒在地,“蠢貨,我讓你去找我爹,誰讓你拿早膳了!”

侍女捂著被燙得滿面通紅臉不敢呼痛,眼淚卻是忍不住,“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貼身大侍女雪舞吶吶上前勸著,“郡主還是先用些吧,您昨日晚膳就沒吃——”

還未說完,便聽“啪”地一聲,溫娜兒一掌摑在她臉上,怒不可竭,“你這個賤婢,上回我去找他,你怎麼說的?若不是你攔著我,豈會如此?”

溫娜兒是練過些騎射功夫的,這一掌力氣也不小。雪舞被扇得偏首,身子打了個趔趄,明知溫娜兒是強詞奪理,卻不敢還口,只一迭聲的含淚告饒,“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左柱國府中的下人對溫娜兒的脾性早已熟識,無論有理無理,若要辯解還口,那接下來的就不是巴掌,而是鞭子了。

只能讓郡主出了氣,伏低做小的告饒,興許還能好些。

溫娜兒陰沉著臉,冷冷瞥了她一眼,忽地抬手指向門口,“還不去把我爹找來!”

雪舞望著門外那兩個奉了左柱國命守住門口的兵士一眼,只得咬牙怯怯上前,腿方抬起,那兵士便倏地抬手一攔,封住了她的去路。

雪舞無奈,轉首看向溫娜兒怯生生道,“郡主……”

溫多爾下了令,郡主同她都不得離開這間屋子。

“好!”溫娜兒眸光一沉,大步上前,“我到要看看,你們這些賤人敢不敢攔我?”

見她衝上來,兩個兵士無奈對視一眼,移動身子擋在門前,這兩人塊頭不小,這一動,便將門擋得嚴嚴實實。

溫娜兒腳步一頓,面上霎時寒霜,俏臉氣得漲紅,高聳的胸部急促起伏片刻,忽地咬牙恨聲,一跺腳,“雪舞!把本郡主的的鞭子拿來!”

雪舞哪裡敢動,嘴上吶吶,腳上卻是挪不出一步。

溫娜兒等了片刻見雪舞還未動,更加氣怒攻心,“連本郡主的話都——”

話還未完,她忽地見雪舞面色一變,驚覺異樣,她倏地停住口,轉首朝門外一看,呆了呆便驚喜,“爹——”

兩個兵士見左柱國來了,不消吩咐,便將門扇推開。

溫多爾神色淡淡,一步邁進,視線在屋中掃了一圈,“都下去。”

兩個侍女同侍衛都恭敬退下,雪舞出去時,將門帶攏。

“爹——”溫娜兒又喚了一句,卻是哽咽著,語聲中滿滿都是委屈。只喚出了一聲,珠淚就滾滾而下,“爹,我不要嫁給太子!我不嫁,我不嫁!你明知我——”

說不出來,只不停地搖首拭淚。

看著溫娜兒梨花帶雨的模樣,溫多爾眼底浮起一絲柔軟。輕搖了搖首,嘆息著走近,抬手撫著溫娜兒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