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向著她的身前轟擊。但這時,她才發現,雲虛子不知何時,已經從這定海珠所佈的十二諸天陣法之中,失去了蹤影!

她背後頓時起了一層冷汗,喝道:“小心!”

這時,那尊法體的口中,也終於說出了第二句話:“爾非吾之弟子!”

隨著這句話一出口,在那尊法體的額頭之上,忽然有一點極為耀眼的光芒閃現,隨後法體的口中,便一字一句的迸出了五個字:“大、自、在、天、一!”

江無幽驚呼:“是天一玦!”

一片只有半個小孩巴掌大小的玉玦,已從法體的頭頂上飛了出來,強大的壓力讓杜確不得以的鬆開了坤靈燈,向後退去,而這時,雲虛子的身影,已經無聲的出現在了杜確的身後,他的兩隻大手,全都閃著金燦燦的光華,無聲印到了杜確的後背之上。

而在這時,顧顏的那句驚呼之聲,才同時響起,杜確在千鈞一髮之際,終於感應到了背後雲虛子的來襲,他以強力護住自己的心脈,飛快的向著旁側一閃,一片金霞在他的身上飛快掠過,一口鮮血便直噴了出來。

雲虛哈哈大笑起來:“杜確,你大概不知道,在這法體之上,還有當年伽樓羅尊者留下來的禁法吧,若非本門弟子,只要試圖撬動四寶,就會受到禁法的攻擊,你可試過了這面天一玦了麼?”

杜確的身形疾退,而這時顧顏已飛快催發出了手中的玄魄珠,無數的寶光強行向著四周擠壓,將本來定海珠籠罩之下,硬生生的擠開了一個口子,把杜確接引了進來,隨後一瓶靈丹便飛快塞進了他的口中。

這是結丹修士的療傷聖藥融雪丹,杜確雖然受了雲虛的一擊,但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催發煉體術,護住了心脈,所受的只是外傷,並不嚴重。

杜確將那些丹藥,全都塞入了口中,低聲道:“是我疏忽了!第一次沒有拿動那盞坤靈燈,我早該想到這些。”

顧顏皺眉道:“按理說,如果法體上,真的有云臺秘傳禁法的話,雲虛早就應該催動禁法,把我們這些人全都一一壓伏。然後自己取走藏寶了,何故要處心積慮的做這樣的一擊?”

杜確也是極為聰明之人,他頓時便反應過來:“我想這禁法,大概只能做最終的一擊。隨後便會消散,也正是因此,雲虛才用它來對付最厲害的大敵!”

顧顏道:“我意亦是如此。可還能戰否?”

杜確大笑道:“尚堪一戰!”

他所修習的煉體術,本來便以軀體強橫而著稱,所受的只是外傷,又不是如化血神刀傷了神魂,在服下顧顏的融雪丹之下,靈氣在體內幾個流轉,傷勢便已好了成。

而這時。雲虛已將那面天一玦揍在了手中,在他的周身之上,全都浮起了一層金色的光華,兩隻大手更是佈滿了金芒,在他的身後。有一尊佛陀正顯現於空中,謝侯低呼道:“這是吾佛化身!看來他已經可以馭使這面天一玦了!”

阮千尋低聲道:“當年的伽樓羅尊者,以天一玦鎮懾萬魔,煉就無上降魔心法,只是他已收取了天一玦,為何不將其餘的三寶,一併收取?”

謝侯道:“我想,他是沒有餘力了吧?伽樓羅尊者的四寶,哪一位要收取的話。不要耗費極大的心力?尤其是那盞坤靈燈,是當年他降服萬妖的煉魔之寶,以看以杜確之力,連續兩次,都不能將此寶得到手中。四寶之中,最厲害的一件。便要數這盞坤靈燈了。”

阮千尋道:“坤靈燈,天一玦,伽藍刀,五子同心杖,當年伽樓羅尊者的隨身四寶,仗之以橫行南海,當者辟易,他的無數對頭,沒有一個敢正面與他叫陣,只是這樣的英風豪氣,最終也倒在最後化神那一步的門檻之前,今日之事,乃天予,我等若不取之,豈非暴殄天物?”

謝侯微笑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