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外道,都是一樣貨色!”

她看著顧顏。沉聲說道:“不如我們定一個賭約,我和你比試三場,來定這件烏風草歸屬,為了功德濟世於天下,我拼卻此身又如何?”她把一張小臉繃緊緊,大義凜然看著顧顏,就像是自己站了絕對正義一方,而顧顏則是阻礙她行俠仗義絆腳石。

顧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看著這少女臉色。覺得有些眼熟,就問道:“易文漱,你是不是認識?”

少女愣了一下,“那是我家堂姐。我也姓易,名叫斂眉。”她看著顧顏,目光又變得凌厲起來,“就算你認識家姐,這件事情一碼歸一碼,我是絕不會放手!”

顧顏不由得笑起來,原來是堂姐妹,看那副目中無人,一往無前勁頭,倒是如出一轍。她淡淡說道:“這烏風草並不是無主之物,又不是你我兩個要同時去搶。本來歸屬這位沈潭主,她又答應將此草送與我,我幹什麼要與你比試三場?”

易斂眉愕然看著她,胸脯鼓鼓上下起伏,一張臉氣得通紅,冷笑道:“你是沒膽子麼?”

顧顏揮了揮手,不想再與她糾纏,說道:“沈潭主,便請放開雲路,讓我進去如何?”

沈雲璃將手一揮,本來籠罩全山那件五色煙羅就分開了一道窄窄通路,然後她當先引路,顧顏就隨之而入,把易斂眉一個人放外面視若了無物。她氣得不停跺著腳,但看著面前似雲似霧這件五色乾坤羅,還是沒法子硬攻進去。

顧顏跟著沈雲璃後面,進了雲霧之中,就覺得眼前煥然一,蒼松遍地,桂子飄香,一條蜿蜒路向東南緩緩而去,崖壁之間,有一間小屋,孤隔處天地之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臨著那雲霧繚繞水潭,看上去別有一番情狀。顧顏不禁有些詫異,這位相貌頗老沈潭主,看上去竟也是一個頗具情趣人。

沈雲璃見顧顏看著她,就苦笑一聲,“今天還要多謝你解圍,不然有那位易姑娘門口守著,我可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顧顏道:“這位易姑娘當真是好笑,明明是上門來搶東西,還要裝成那麼一副樣子麼。難道天音閣弟子一貫都是如何?”

沈雲璃苦笑道:“你剛從外海來,不甚瞭解情況,天音閣弟子向來以正道而自命,所行所為無不合天道正理,如果旁人違逆了他們意思,那麼就是邪魔外道,必要受誅。好是你來了,也能了卻我一樁心事,這株烏風草,就送給你又如何?”

顧顏向後退了一步,停住腳步,說道:“且慢!”

沈雲璃愕然道:“怎麼?”

顧顏說道:“道友為了這株烏風草,與那位易姑娘糾纏了數月,不得消停。若是為了清靜,早些獻出那草,豈不是好,何必非要等我前來?這其中原由,前輩若不說個清楚,這株烏風草,顧顏可不敢冒然領受。”

她行事向來謹慎,雖然答應了寒英,烏風草勢必得,但也絕不願平白無故就牽涉到什麼事情之中,事先必定要問個清楚。

沈雲璃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道友為人還真是謹慎。實不相瞞,這株烏風草我是有大用,那位易姑娘苦苦糾纏,我始終沒有給她,因為這株草,本來是留給我自己。”

“嗯?”顧顏目光變得凌厲了起來。她一隻手按了乾坤袋上。靜靜聽著沈雲璃解釋,如果這位潭主是真拿她耍著玩兒,只是讓她擋一下天音閣槍,她可不介意當時甩手便走。就算要煉製祛火毒丹藥,又何必非要烏風草!

沈雲璃看著她,忽然向她長長行了一禮。顧顏閃身避開,冷冷說道:“沈潭主有話請講,何必如此?”

沈雲璃眼中有些晶瑩,她長嘆了一聲,“當年我與寒英柏桐,夫婦相交之時,還是青春年少,如今卻已垂垂老矣,想必道友心中疑惑?”

顧顏點了點頭。沈雲璃說道:“這是因為十幾年前,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