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有一種淵停嶽峙般的氣度,與常人不同。在他的臉上,帶著一個很是醒目的青銅面具,將他的整個面目全都遮掩了起來。

那個面具,雕刻著的是一個極為猙獰的魔神之形,長著三隻眼睛,在眉心之處的那隻眼睛上,雕刻著一隻極為耀眼的紅寶石,顯出了無比的血色。而這時,他的雙手,正捧著一個法盤,在上面,一根長針正不停的旋轉著,他的口中喃喃自語道:“當年紫墨在這裡佈下的陣勢,果然是天縱無雙啊,如果不是她最後被大天尊誘走的話,就算玄門付出了比先前還要重十倍的代價,只怕也無法取得勝利吧?就算一直到現在,這紫羅峽中的佈置,居然還能夠揮作用,真是讓人驚歎啊。”

他所在,已經是紫羅峽深處,深達數百丈的山腹之下,而這裡的山腹,早就已經被全都挖出,留下地底無比巨大的空間,像是一座如蛛網般的迷宮一樣,在這裡,一條條的石柱參天而立,每一根石柱上面,全都鑲嵌著密密麻麻的晶石,每一塊晶石,都閃著極為怪異的血紅色。

而這位老者,雙手牢牢的捧著法盤,不敢有絲毫的搖動,他每一步踏出去,都凝重如山一般,在地下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不時的有血水在腳下濺起,而他卻似根本沒有看見一般。

他自語著說道:“在月餘之前,這個陣法就曾經生了一絲異動,那具天魔神君的法體,居然自行的被吸入到了陣法之中,顯然陣法與天罡秘境之中,是有相連的通道的。而七星陣中的通道。應該還不止這一處,顯然,現在另一處通道也已經被觸了,那到底通向何處呢?”

雖然隔著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但依稀可以看到他的一對長眉,正在緊皺著,“當年的紫墨。她到底將那面魔神牌,藏到了哪裡?”

他出了一陣“嘿嘿”的冷笑之聲,“玄霆魔祖,他只知道這裡是魔門當年的大戰之所,卻還不知道,這裡有一面魔神牌的吧?”

他站在原地。陰桀的冷笑之聲,傳蕩在這山谷之內,聽起來顯得格外可怖,“他是魔祖,說不定真的能夠化合殘魂,找到萬年之前,都沒有人知道的,那一條通天之路。不過,想要把我們這些人都拋下。可沒有這麼容易。至少,有了這面魔神牌,我就始終可以對他,保持著挾制之意。”

他在原地停了半響,忽然間從袖上撕下了一塊衣襟,用手一拋,那片破片就被焚成了灰燼,隨即,一絲青煙便已飄然而起。飛出了山谷之外。而他。像是找到了方位一樣,飛快的前行。再不回頭。

在紫羅峽的深處,一座環形的山谷之中,展若塵伸手在空中一招,空中有一絲白色火焰,便落到了他的手裡。

他隨即便面色凝重的說道:“諸位,大城主已經給我們下令了,讓我們在這裡,儘量拖住那些修士的步伐,並將他們,引到天風谷去。”

樓五師哼了一聲:“他雖然是散修聯盟的老大,但又不是我們的上司,為什麼向我們號施令。他知不知道,我們三個,要去對付那些玄門的老傢伙,得冒多大的風險?”

展若塵緩緩的說道:“你忘了,聖祖有令,讓我們這次來,全要聽他的指揮,只是他一個人,對紫羅峽中,當年紫墨大魔尊所佈下來的陣法,最為熟悉,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進入七星陣!”

樓五師嘟囔了幾聲,“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是當年的某位大魔尊殘魂附體,否則的話,怎麼會對當年的那場大戰,這樣的熟悉,連我們這些地頭蛇都比不上他!”

韓夫人道:“這個老傢伙的來歷,極為神秘,就連聖祖自己也搞不清楚,不過也沒關係,不管他再怎麼厲害,難道還真的能厲害過聖祖去?如果真能這樣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藏頭露尾的躲在姑蘇城,甘於雌伏在藏劍山莊那幾個沒用的傢伙手下了。”

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