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陰陽魚,被杜確一拳所震散,化做無數根鋼針一般,漫天飛舞。

轉眼之間,杜確身上的衣襟,便被割了無數道口子,鮮血毫不遲滯的飛濺出來。讓他頓時就變成了一個血葫蘆一般,看上去駭人無比。

但杜確並沒有絲毫的退縮,他斷喝一聲,全身上下的肌肉盡數爆起,居然將上衣完全撐裂,他索性扯去衣衫,露出精肉虯結的上身來。

這時,大戟已被他抓到了手中,他拖動大戟,順著空中一挑,漫天的飛針便全都被他一戟掃去,這時,他食中兩指並起如戟,向著華嚴的後心再度點去。

葉雲霆的劍氣如網,這時已當頭罩下來,背後的天心箭,將要刺到了華嚴的眉心。

第一次參與到這種戰役中來的顧夕朝,這時已經看得目眩神搖,如杜確和葉雲霆等人的神通,都是他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饒是他見識廣博,這時也不禁敬佩起來,轉頭對方碩說道:“幾位道兄的神通,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了!”

方碩這時的臉色卻凝重無比,他幾次與華嚴對敵,已經看出,對方這時並沒有盡出全力,僅憑几人之力,根本傷不了他,他低聲道:“我等也去掠陣!”說完,不等顧夕朝回應,便先行飛身而起,向著華嚴的下方飛去。

華嚴冷笑一聲:“你以為這一擊,就能夠傷我?”他極為託大,置身後的杜確於不顧,單手揚起,魔神牌的光輝,向著頭頂上的劍氣照了過去。

空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魔神頭顱影子,張開血盆大口,向著空中一噬,那些劍氣,便都順著它的五官七竅流了進去。

葉雲霆並沒有變色,他厲聲喝道:“生、死、幻、滅、晦、明!”

如漫天蛛網一般的劍氣,忽然間便於空中消失不見,舊力盡處,新力又生,空中傳來一連串連續不斷,如爆竹一般的爆炸之聲,那個魔神頭顱,頓時便被炸得四散。魔神牌的光芒也黯淡下來。

這時,華嚴背後,忽然間起了一絲無比劇烈的疼痛,他頓時知機,飛身向前撲去,而杜確的手指,已經點中了他後心的竅穴。

在他的指尖上,一點青色的火焰正飛快揚起,他厲聲喝道:“兜率火!”

他的背心之處,金光爆起,頓時便將杜確震飛出去,但他也踉蹌的向前撲了數步。

杜確將九朵紫青兜率火凝於指尖之上,直滲入華嚴的經脈之中。但同時,他也被華嚴的反震之力所傷,他的那條手臂之上,順著青筋的走向,一條條細細的傷口已經顯現出來,鮮血頓時橫流。

他的整個人則都被震得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已經狂噴而出。

顧夕朝自背後而來,正好將他一把接住,他的手中,還有顧顏留給他,尚未用完的丹藥,便取出一粒,塞入了杜確的口中。

而杜確這時已經睜開眼睛,顧夕朝感覺到,自己所抱著的這個身軀,全身上下,仍然充滿著無窮的力量。

不過杜確並沒有馬上飛起作戰,他低聲道:“容我片刻!”九朵燈花,這時已經自行飛起,浮在他的頭頂,杜確在空中盤膝而坐,運指如風,連點自己的幾處經脈,而了身上的血流頓時止歇。

顧夕朝也不遲疑,他將杜確扔下,便又飛身上前衝去。

這時,華嚴受了杜確的一擊,身形不穩,向前撲了數步,魔神牌被葉雲霆破去,玄靈塔的寶光尚未復原,天心箭已從背後直刺而來,再無阻隔,這一道白光,徑直順著他的後腦貫了進去。“撲”的一聲輕響,那道光芒,居然便隱沒在他的體內。

這一切的變化,都在兔起鶻落之間完成,快得讓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方碩這時剛剛飛到華嚴的腳下,而華嚴已被天心箭所傷。

周遊與明空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眼中既有喜色,更多的則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