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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深處的恨意,終於站了起來。
盧雲本在煮食,聽了叫聲,急急走了進來,待見秦仲海竟爾站起身來,不禁又驚又喜,大聲叫道:“仲海!你爬起來了!”
秦仲海適才重傷垂危,命在日歹,不過半晌之間,居然便能站起,不能不叫盧雲悲喜交集,他連忙衝上,一把扶住秦仲海,眼中全是佩服之意。
秦仲海扶著盧雲肩頭,喘自心道:“盧兄弟,幫我斬斷鐵鏈。”
盧書道:“你現下身子太虛,怕受不住。還是等傷勢好轉再說吧。”秦仲海只覺全身發燙,胸口煩悶欲吐,現下之能站起,全憑胸口一股倔強之氣,此時若再倒下,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站起,他咬牙道:“我身上傷重,能活上多久,還在未定之天,你……你要我斷氣時,還帶這勞什子麼?”
盧雲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忍著點。”他取出鋼刀,奮力向鐵鏈斬落。
“當”地一聲大響,鐵鏈震盪,牽動肩上傷處,只痛得秦仲海縱聲長呼,但鐵鏈被盧雲渾厚的內力一斬,也已斷成兩截。盧雲面帶不忍,道:“仲海,你再忍片刻。”
他見秦仲海點頭,登時拉住鐵鏈一端,使勁一抽,鮮血四濺中,伴著秦仲海的慘叫,已將鐵鏈拉出。
秦仲海滿面都是冷汗,已然咬碎銀牙,他抱住盧雲,喘道:“酒!拿酒來!”
盧雲舉起酒碗,對著秦仲海嘴角倒下,秦仲海任憑他喂著,大口大口地吞落酒水。
盧雲見他能吃能喝,心下甚喜,道:“我在附近準備了一匹馬,你先吃點東西,歇息一會兒,我再帶你去鄉下療養。”秦仲海喘息道:“不必吃了,事不宜遲,咱們現下就走。”盧雲見他執意甚堅,不敢相違,只得扶著秦仲海的肩頭,朝洞外走出。
此時洞外微微光亮,已在黎明時分。兩人行到馬匹旁,秦仲海喘道:“扶我上馬。”盧雲伸手在他腳下一託,已將他推上馬背。
秦仲海趴在馬上,眺望遠方,他征戰十載,馬背上翻滾如同兒戲,哪知此刻上馬,卻要旁人攙扶,想起愛馬“雲裡雒”下落不明,更覺悲了。秦仲海嘆息一聲,道:“盧兄弟,把刀懸在我腰間。”
盧雲明知秦仲海雙肩殘廢,再也無法用刀,但這話又如何說得出口?當下只得取過鋼刀,依言綁在秦仲海腰帶上。跟著取下背後包袱,塞在馬鞍旁的暗袋裡,便要翻身上馬。
秦仲海見他包袱裡露出銀票一角,見是百兩一張的形式,他嘿了一聲,低聲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的……”盧雲聽他說笑,知道他多少恢復了往日風采,心下甚是高興,當即微笑道:“我現下是盧知州了,怎能沒有家當呢?”秦仲海乾笑兩磬,道:“可別是民脂民膏就好。”
說話間,盧雪已將秦仲海扶正,便要翻上馬背,與他共騎逃難。秦仲海忽地想起一事,道:“洞裡可曾清理乾淨了?”盧雲啊地一聲,醒起洞中還擺著囚服鐵鏈,若要給人翻了出來,劫獄換屍一事不免見諸於世,到時株連禍結,柳昂天定會大難臨頭。盧雲、心下一驚,忙道:“虧你心細,洞裡尚須打理一番。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他見大雪飄下,怕秦仲海身上受涼,忙解下外炮,披在他肩上。
秦仲海微微一笑,道:“盧兄弟,你待我真好。”盧雲哈哈一笑,道:“你這話感也見外了,要不是你,我今日還是個面販哪!”
秦仲海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握住盧雲的手掌,道:“盧兄弟,謝謝你。”
盧雲微微一笑,道:“快別這樣了。能救你出來,我實在太高興了,我先帶你回山東,咱們再合計將來。”秦仲海點了點頭,道:“你快進洞收拾吧!咱們得趁著黎明離開。”盧雲不再多言,當即轉身,急急回到洞中收拾。
秦仲海望著他的背影,他再也忍耐不住,淚水奪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