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老奴定當盡心盡力。”

閭丘月微微點了點頭:“我現在還是這鄭王府的王妃,可就算不是,我也還是陳國的明月公主吧!何故我的婢女去取燕窩的時,被告知沒有上好的血燕?”

一句話,便道明瞭今日之事的起因。

其實,閭丘月本是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燕窩而已,有便有,沒有也不會怎樣。只是流伶有心把事情鬧大,想要藉著教訓一下回話的丫頭的機會,替自己立威。

這樣也好,以後若在王府行事,有些事,還是非做不可的。所以她才默許了流伶今日的行徑。

“是老奴失職了,王妃請恕罪!”陳總管跪在地上趕忙磕頭,可是眼中卻顯現出了一絲輕蔑。

這個王妃,裝作這般似是個空有其表的“金枝玉葉”,倒真是讓自己不能小覷。

“冷嫣,你怎生不查數清楚就來給王妃回話!”陳總管隨即側過身對跪在身旁的冷嫣大聲說道。

冷嫣抿了抿嘴:“回陳總管的話。上等的血燕都被璇側妃房裡要走了。說璇側妃的身不好,常常暈倒。近來天氣又悶熱,所以要多備些給側妃調養身體……”

“混賬!”

冷嫣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總管大聲嚇止。“我是不是平時護著你們了,你們連誰是主都不知道了是不是?!”

陳總管的話雖是對著冷嫣,實際上卻是說給坐在一旁的閭丘月聽的。她手下的婢女今日鬧出這番事情,不就是為了讓這王府上下的人明白,她才是王妃,是這鄭王府的主。

閭丘月對陳總管的話置若未聞,依舊一副淡淡的表情,坐在一旁。

陳總管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個鄭王妃還真不好打發。

“是奴婢的錯,請王妃責罰。”

冷嫣這一次不再為自己求饒。自己畢竟不是個毫無心機之人。王爺後院起火,她即使再不情願,也只能趟這趟渾水了。

只是……

冷嫣微微抬起頭,偷偷的看向閭丘月。

希望自己沒有看錯這位鄭王妃。

“王妃,冷嫣這丫頭已經知道錯了。王妃您看要怎麼罰她才好?不過……”

陳總管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似是有話要說,卻又不好說出口。

“陳總管有話但講無妨。”

閭丘月早就洞悉了他的意圖。既然他想,自己賣一個人情給他又如何?

“王妃明鑑,依老奴看,這件事歸根結底大錯不在冷嫣。您看……能不能從輕發落?”

陳總管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閭丘月。

。。。

 。。。   六月時節,瑤花漫天飛舞。

陳國傅府,傅千金的閨房之內。閭丘月一身大紅色的嫁衣,靜靜的端坐在梳妝檯前。銅鏡中反射出一張面龐白皙,明眸皓齒的精緻面龐。只是,此刻任憑再喜慶的妝容,也無法掩飾她的落寞和惆悵。

“月兒。”

身後一個男,伴隨著輕微的腳步窸窣,溫柔的喚著閭丘月的閨名。

閭丘月沒有回身,卻也知道身後喚著自己的是何人。

“這不是殿下該來的地方!”說了一句,閭丘月不自覺的頓了頓,緊緊的攥起了垂在膝上雙手,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冷靜。

“我既然已經答應,就不會逃走。殿下又何必親自來確認?”

閭丘月的聲音冰涼徹骨。儘管是盛夏,卻依然讓人莫名感覺周遭一陣寒冷。

“月兒,不要對我這般冷冰冰的。”

被說中心事的慕容逸軒,臉上顯現出一絲羞愧之色。而更多的,卻是抑制不住的心痛。閭丘月身上的鳳冠霞帔,此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