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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那裡也隱隱響起了隆隆炮聲,事前他們約定,對日軍司令部成功展開突襲之後,淞滬鐵路防線的守軍亦同時發動進攻,以配合對日軍司令部的軍事行動。
日軍司令部外圍的防禦圈很快被打垮摧毀,而此時多數拱衛日軍司令部計程車兵剛剛在睡夢被密集的槍炮聲驚醒,驚慌失措下,又沒有得到上級軍官的命令,一時間如沒頭蒼蠅般不知所措,日本陸軍教條的簡直讓人發笑,在命令下達之前,即便是外面槍炮聲響成一團,也不敢擅自行動。這支拱衛司令部的日軍規模足有一個聯隊,而聯隊長則因為被步兵炮震暈而耽誤了下達命令的最佳時機。最後還是一名佐以聯隊長名義向下屬各部發出抵抗命令後,日軍才衝出營房。
而這幾分鐘的耽擱足以改變很多事情,第九師團師團長兼淞滬日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將最初只認為是己方士兵走火,在他正想了解情況的時候,憲兵直接推門進屋,架起植田謙吉就往外走。植田謙吉大怒:“你們幹什麼?綁架長官嗎?”
一個憲兵急促的道:“司令官閣下請原諒,支那人偷襲司令部,我們必須將您帶去安全的地方。”
“什,什麼?”
植田謙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愚蠢懦弱的支那人竟敢在公共租借內動武,難道不怕列強們的報復嗎?適時響起的支那人喊殺聲像是在為憲兵的話做註腳一樣,屋的上海總領事村井倉松立刻面如死灰,他知道由於極度的自信,日軍並沒有在設立在公共租借的司令部周圍部署過多的兵力,只有一個聯隊奉命駐在此地,但士兵們都還在睡夢,這一個聯隊還有多少戰鬥力能夠抵擋支那人的突襲,他心在打鼓。
“等等,等等,也帶上我吧,司令官閣下。”
植田謙吉奮力掙脫了兩個憲兵,整理軍裝後憤怒的道:“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在這裡指揮皇國的武士們全殲卑鄙的支那人。”說罷他指著其一名憲兵命令道:“你帶著我的手令去告訴渡邊聯隊長,立即讓士兵們以小隊為單位各自為戰,支那人偷襲公共租借地,兵力必然不多,只要將攻擊打退,支那人必將陷入腹背受敵的尷尬境地。”
憲兵立正用力點頭道:“哈衣!”轉身出門。
植田謙吉又指著另一名憲兵命令道:“立即給寶興路道口的師團主力發電,讓他們小心支那人偷襲。”
“哈衣!”另一名憲兵同樣立正頷首後大踏步離開。
上海總領事村井倉松見到植田謙吉如此鎮定,才將噗通亂跳的心稍稍放回肚子裡。只是,密集的槍聲越來越近,他甚至已經能清晰的聽到支那指揮官發號司令的吼叫。這都讓他惴惴不安,如驚弓之鳥,可植田謙吉仍舊坐在屋,他也不好獨自逃命,否則今後的聲名將毀於一旦。
李澤軍在進攻開始超乎想象的順利,但日軍不愧訓練有素,緊緊幾分鐘時間,就組織起了有效的防禦反擊,這給他的突擊隊士兵帶來了巨大的傷亡。李澤軍並沒有國內將領那種恐洋症,早在十年前他便率領綏東軍將日俄兩國的軍隊打的屁滾尿流,如今更是沒將這些小日本放在眼裡,但這點蔑視也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今的日本陸軍已不可與當年同日而語,戰力竟驚人的強悍。
植田謙吉端坐在屋,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表面上鎮定如常,但心已經在逐漸發涼,他很可能已經被和聯隊切斷了聯絡,否則發生如此重大的事件,聯隊聯絡官一早便來司令部候命待戰了。
好在電臺便設在他的隔壁,那名憲兵片刻便奔了回來,臉上卻有多了幾分驚恐,“司令官閣下,支那人傾巢出動對淞滬鐵路一線的皇國陸軍發動了大規模進攻,前線指揮部判斷,支那人怕,怕是提前決戰了。”
植田謙吉只覺胸口陣陣發緊,本來是自己提出談判施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