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們,如果不替他們報仇,又有何面目再見綏東的同胞們?這件事他也不相信是由蘇俄軍做出來的,雅科夫一直以來打著布林什維克的旗號,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壞事,這些帳都一筆筆的被算在了布林什維克頭上,所以,這次馬利諾夫斯基以布林什維克的名義在黑龍江流域發動群眾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與之相反的,此前無論何地,只要是蘇俄軍所到之處,工人、農民們必然夾道歡迎。

直到這時,馬利諾夫斯基才意識到收編雅科夫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所以立即將他從布林什維克除名,並對其下了追殺令。不過恰逢綏東軍在黑龍江流域大肆擴張,他與他的部下失去廟街以後一敗再敗,只好撤出此地,向西而來,退而求其次,決定在貝加爾一帶先立穩腳跟,再圖擴張。

“那麼多人命怎麼可能因為一句道歉就一筆勾銷?對不起,馬利諾夫斯基同志,請恕我無法原諒,發生的事情永遠無法改變,所以這件事,將永遠的警醒著我以及綏東軍將士們,落後就要捱打,對敵人的妥協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吳孝良在這件事情上不肯讓步,但是馬利諾夫斯基的解釋顯然得到了吳孝良的認可,那麼他們之間唯一嚴重的芥蒂,也由此而淡化。所以,至於能否得到原諒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盟友間的信任,不會因為綏東的慘案而受到影響。

馬利諾夫斯基帶著滿意的談判結果離開綏東軍,他們就此向北,綏東軍則打算在此原地紮營,休整一夜,再南下向庫倫進發。不過,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一個蒙古牧民的到來,打破了眾人休息的美好願望。

蒙古牧民來時已經入夜,他並不是來投軍也不是來找吳孝良的,而是要找他們的少主人。而這個少主人是誰呢?執勤的軍官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搞清楚他要找的人就是司令最倚重的嚮導,多爾濟。

牧民見到多爾濟之後,伏地痛哭:

“少主人,嗚……嗚……”

剛發一言,便忍不住嗚咽起來,多爾濟見到父汗最為信任的老僕突然深夜而至,便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之前為了使家人放心,他曾託人帶回一封書信,交代自己跟隨著一名將軍,作為嚮導向北進發,不日即將返回。

“敖嘎,你,你怎麼來了?先別哭,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被叫做敖嘎的老僕這才勉強收住哭聲,嘶聲道:

“老汗,老汗他被人給害了……”

說完這句話又忍不住嗚咽起來,多爾濟聽到老汗被害這幾個字,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才短短几日時間如何就,如何救被人給害了?

“敖嘎你快起來,這,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

多爾濟從敖嘎口再次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心亂如麻,仍舊難以置信,兀自喃喃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誰?是誰害了父汗……”

吳孝良甚是奇怪,早就料到這個多爾濟身份定然不凡,卻也沒想到他至少會是幾大部族之一的首領之子,因為有資格稱汗的,在整個外蒙也不超過七個人,所以這個多爾濟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那個老僕敖嘎收住哭聲,“是日本人,是日本人害了落汗”

第235章 國仇家恨

老僕敖嘎止住哭聲,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月前車臣部汗庭便來來了一隻日本武裝,他們自稱滿鐵守備隊,是來幫助北洋政府平叛的,此時的車臣部汗王乃是第十九代老僕阿克旺那林。是一位已經在位二十餘年的落汗,對於各方的鬥爭早已經司空見慣,於是他既沒有表示出反對,也不出言支援,只是好酒好肉的招呼,期待他們吃飽喝足走人了事。

不過老汗王阿克旺那林錯估了這些日本人的意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