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邊,也是腦門正中一槍斃命。兄弟二人長的實在太像了,以至於被誤認為他就是楊義關。可憐楊義關去害人,反而保全了一條狗命。

李振清看的直咂舌,什麼人能這麼狠?他從另一間臥室裡出來,嘆道:“這幫人冷血之極,連楊義關三歲的孩子都沒放過。”看到吳孝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

“可有線索?”

吳孝良沉重的點點頭,將從地板上拔出的子彈攤在左手心,又將懷瞳送他的鐵盒拿和左手上的子彈攤在一起。

李振清不解。

“這是?”

“一顆是從那悍婦腦中射出,另一顆是從我胸口射出。”

吳孝良面無表情,說完後將鐵盒收好,又將子彈放回原位。這時,郭希鵬進了屋來,急匆匆說道:“咱們快走吧,楊參謀長來了,就在門外。”

“好,這次有勞郭兄了。”

郭希鵬苦笑一聲,“還客套什麼,這次如果不是吳旅長,卑職這條命怕是已經沒了半條。”

一出門,正好遇見楊宇霆。楊宇霆愣怔了一下,繼而道:“維中神速,如何;可有線索?”

“鄰公,如果所料不差,滅楊義關滿門的與刺殺孝良的乃是同一夥人。”

楊宇霆淡淡的點點頭,心中卻驚濤駭lang,果如雨公所料,問題很嚴重,有人不希望楊義關開口,那麼這個人是誰?他在心裡做了一個假設,才發現無論哪種假設成立,都十分棘手。

吳孝良與楊宇霆匆匆告別,和李振清趕回警備司令部。如今形勢波雲詭譎,張作霖的調查大員只見相互掣肘,很可能最後就要不了了之,指望別人報仇,替自己除掉這個如影隨形的禍患,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此時,他已經隱隱動了殺機。

“大哥,召集人手,晚上行動。”不能再放過荻原義雄這個魔鬼了,吳孝良打定主意。

李振清一凜,“如何?要殺人了?今晚恐怕不行,張督軍今晚宴請各界名流,定下你與張家三小姐的婚事,這件事可耽誤不得。”

“何時通知的,我如何不知?”吳孝良驚訝的問道。

李振清搖頭笑道:“維中一天從早忙到晚,哪有閒心理會這些瑣事?”

吳孝良嗤的一笑:“閒雲野鶴,誰能抵的過咱們那位陳大鎮守?”

李振清一怕額頭,恍然道:“忘了還有他,這傢伙太沒譜,已經一連三天沒回警備司令部了。”說道這裡,李振清心裡咯噔一下,望向吳孝良。

吳孝良同樣也是臉色一變,這段日子被折騰的焦頭爛額,一直沒顧上他,果如李振清所說,難道陳秀巖他真失蹤了?

“立刻派人去找!衛兵,衛兵!”

吳孝良急忙叫人,畢竟同窗之誼,關心則亂。李振清則相對冷靜的多,逐一分析道:“現在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陳鎮守攜美忘憂,玩的忘了時日,當然這是最好的一種可能;第二種情況,陳鎮守被人控制起來了,原因不詳,但是聯想到連日來諸多一環緊扣一環針對維中的兇案,很難不讓人聯絡到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又如何去找?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兩個人商量了半晌也沒出個結果,仍舊一籌莫展,最後還是找了郭希鵬幫忙,派心腹幫著打聽陳秀巖的下落,綏東軍多是南方人,口音與奉天本地**異,如果派他們去很容易引人注意,打草驚蛇。

商議完陳秀巖的事,吳孝良並沒有放李振清走,而是繼續商議晚上動手之事。李振清不贊成莽撞行動,一攤手道:“咱們缺少情報,連最起碼,荻原義雄的活動範圍都不甚了了,又如何動手呢?”

吳孝良神秘一笑:“大哥有所不知了吧,整個奉天城的叫花子都歸我指揮,這荻原義雄早在監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