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續簽過一年了,現在他要毀約,按道理是要退回租金並且支付違約金的,那麼我姐接下來的一年的房租,全部都由老唐支付,這個提議,諸位意下如何?”

張姐朝張偉豎起了大拇指,而老唐也眼睛一亮,他覺得這個折中的辦法挺好,要是他兒子的債主能同意,他也免去了對張姐的愧疚感。

“這個……恐怕……”光頭男有些為難,張偉身上的“騷氣分子”快要徹底佔據他的大腦神經了,居然有些麻痺的作用,使得他的腳似乎沒那麼疼了,讓他有些貪婪地往張偉身邊靠了靠。

從張偉踩他腳到現在,僅僅半個小時的近距離相處,張偉身上的“騷氣”,已經讓他有些上癮了。

但是即使“身不由己”地上癮了,他也知道上頭的命令,也猜到了上頭的目的,應該是針對這家花店的,而不是針對老唐父子的。

所以,恐怕他的上頭不會同意再籤什麼租賃協議。

“我這個人最討厭說重複的話了。”張偉見大光頭一臉“痴漢”地靠過來,眉頭一皺,“我讓你帶話回去,你照做就是,我也沒要你幫我分析你們老大肯不肯籤協議,肯的話讓他派人來籤,不肯的話讓他來這裡找我們談搬遷花店的事宜,總之我們不可能今天就搬走。還有,我希望下次來的,是個懂禮貌的乖孩子。”張偉說道,“現在,滾蛋吧!”

大光頭連連點頭,有些戀戀不捨地,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去。

出了門,還“含情脈脈”地朝張偉回望了一眼,就像第一次去幼兒園上學的小朋友,回頭看父母的表情。

…………………………

光頭男和老唐都走了,花店裡清靜下來。

“姐,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給你拿主意吧?”張偉問道。

“怎麼會?沒想到我的弟弟這麼有氣魄,比姐姐處理得好!”張姐笑著誇獎道。

“姐,你應該也聽出來了,人家就是針對你花店來的,你是不是以前的罪過那什麼‘四叔’啊?”張偉問道。

“沒有啊。”張姐也是一臉疑惑,“別說得罪了,我以前聽都沒聽過這位,你要說咱們河西的‘洪爺’,我倒是知道。你說我一開花店的,老老實實做生意,怎麼會得罪人呢?就算得罪,也得罪不到他們河東地界去啊。”

“那會不會是姐你太漂亮了,以前拒絕過哪位黑道小哥或者富二代之類的追求,導致人家因愛生恨,非要整你?”張偉繼續問道。

“臭小子,你小說看多了吧?”張姐翻了個白眼,“你姐我自然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但是你看姐這氣場擺在這兒,你不也說我是‘母夜叉’嗎?敢追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張偉並不知道張姐有沒有說實話,但是自從認識這個姐姐以來,她的確一直都是單身的,這一點倒是真的。

那麼,既然張姐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那種腦殘“高衙內”因愛生恨的狗血情節,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同行是冤家?

可是這附近就只有張姐一家花店而已啊,不存在“惡性競爭”這一說啊,更何況還“競爭”到河東的“黑道”去了。

“好了,別多想了,大不了最後我們還是搬唄,姐到別處再租一間店就是了。”張姐說道。

張偉看得出來,張姐這是在硬撐,在強行樂觀現在這間店的租金還是好幾年前的價格,那是因為老唐是個老實人,最近幾年深藍市的房價早就翻番了,門面房的租金更是坐火箭一般提升,那價格,簡直比燕京城的二環以內還高,再找一家?談何容易?

她一個開花店的,能有多少積蓄?更何況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路段一定不能差了,可現在整個河西,哪還有好路段的空房?

看著張姐有些強顏歡笑的臉,和她頭頂上只剩下6天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