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生軍訓,在天網世界襲擊我的那幾名鶴市學生,軍方這裡是否有最新的調查結果?”紀小寧神色平靜問道。

看不出喜怒哀樂。

對這件事的態度變化。

方猛很快回答道:“這件事並非軍方負責,這樣,我命人整理一份詳細報告,你回到江市後傳送到你個人通訊裡。”

一夜無話。

次日。

天地還未出現第一道曙光,天地依舊還沉淪於黎明前的最寂靜黑暗之時,軍事基地中早已身影如重,各種軍事操練的吐喝之聲如雷鳴,響徹長空,踩著敲擊心頭的有節奏整齊踏步,如戰鼓擂動,咚!咚!咚!大地震鳴,傳盪開遙遠。

在軍事基地之中,每名軍人都在各司其職。

有著嚴明如鐵律的部隊紀律。

沒有一人是多餘,

每一名軍人,都是這臺龐大戰爭機器中,能夠保持正常運轉,戰時高負荷高速運轉的最重要零件,一顆螺絲,一顆螺帽,缺一不可。

當紀小寧用過軍隊中的早餐,軍隊中的伙食很豐富,飯菜的份量也很足,充分照顧到戰士們的口感需求與日常劇烈體能消耗,就在紀小寧剛用完餐,卻在這時,有一人主動找上了紀小寧。

是方猛。

“紀小寧,著急返回江市嗎?”方猛道。

高大雄壯的身影,擋住毒辣的太陽,在地面投射下長長人影,一老,一少,面對面而立,將紀小寧籠罩在人影之內。

“今天正好有一支車隊,準備護送烈士遺體返回聯邦政府,如果時間不是很急,需不需要一同隨行?幫我護送他們安然返回聯邦政府。”

不久之後。

一支如長龍車隊,煙塵飛揚,井然有序駛離出指揮部。

紀小寧的少年身影,赫然在其中。

指揮部的軍事基地,營地門口,方猛與趙滄瀾的身影,靜默挺拔許久,一直到目送車隊遠離,消失在視野盡頭。

“老隊長,為什麼你會突然想到,安排陸面車輛運輸戰士們遺體?並且突然將紀小寧安排進這次車隊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用意?”直到車隊消失在地平線盡頭,趙滄瀾的目光,這才看向身邊最受他敬重的老隊長方猛。

“我曾經答應過一人,幫她照顧好紀小寧,滄瀾,你昨天有沒有發現到紀小寧的異常?”

方猛忽然提及一事。

聞言,趙滄瀾神情微微一怔。

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眼前老隊長,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事。

“此子的眸子,有點冷。”方猛雙眉鎖起,似陷入沉思。

“昨天的接觸,紀小寧臉上的神色,始終很平靜,平淡,平靜得沒有波瀾,沒有喜怒哀樂,這與我往日所接觸到的情報,幾乎判若兩人,而這種變化正是從這一次十一號基地變故開始的,滄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趙滄瀾的神色,終於換上凝重表情。

目露沉吟。

但並未打斷方猛的話,靜等方猛接下來的答案。

“這意味著,此子心性,已經大變。”

“一個人遭逢心性大變,無非是遇到巨大變故或心靈刺激,這類人不是徹底發瘋入魔,心靈念頭沾染上邪性;就是乘此浴火涅,心性修為徹底蛻變,成就一方霸主梟雄。”

“既然我答應了故人,替她照顧紀小寧,那我現在就要伸手拉一把紀小寧,希望這一次路上的經歷,能夠保住這根好苗子。而且我也十分看好紀小寧,不希望他就此沉淪下去。”

方猛遙望車隊消失的方向,目中升起幾分複雜神色。

他想到了上次與雲館主的一面,二人的交談內容。

趙滄瀾並不知道雲館主曾來過南海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