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盼弟一口一個武仁,武仁的臉上掛不住了。

族長的臉色也掛不住了。

族長說道:“哪家兒媳婦都是這樣苦過來的,你放心,只要你留在武家,我給你做主,以後他們必然不會這樣對你。等你生了兒子,我做主讓你們分家。”

佟華瓊不樂意了,她說道:“族長你可真有意思,哪家兒媳婦都是這樣苦過來的,這話你還有臉說。怪不得武仁這樣對待兒媳婦,原來你們武家是有老傳統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也別廢話了,我們今天來就是讓盼弟拿和離書的,不是和你們武家人掰扯道理的。”

族長怒道:“大膽,武家人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麼話。”

佟華瓊說道:“我是皇上親封的鄉君,你見我還沒有行禮我都不說啥,現在又說我不該插話。有你這樣給鄉君說話的嗎?焦大人,這事你咋看?”

焦衙役一頭汗,朝佟華瓊拱了拱手,對武家族長說道:“不得對鄉君無禮。”

本來焦衙役還存著不拆一樁婚的心思,可是柳縣令訓斥了他,說既然武家人對鄉君的侄女兒不好就和離,幹他何事,和離後又不搬到他家,讓他在這事上聽佟華瓊的。

武家族長氣的要命,但佟華瓊拿鄉君的名義壓他,他也沒轍。

“我不同意和離。”

“我死都不和離。”

“除非讓我寫休書,不,休書我也不寫,佟盼弟死都是武家的人。”

武木生站起來虎視眈眈盯著佟盼弟。

他想了一夜,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佟盼弟。休了她,她會跑出武家。

他要把佟盼弟留在武家慢慢折磨她。

佟華瓊說道:“這由不得你。”

僵持中,蘇夫子站起來說道:“我有幾句話想私下給族長說一說。”

佟華瓊等人出去了,大概過了兩盞茶的功夫,祠堂大門開啟,蘇夫子和族長走了出來。

“族裡允許佟氏和木生今日和離,以後嫁娶各不相干。”族長走出來後,沒有看佟盼弟,對武仁和武木生父子倆說道。

這就代表武家宗族同意了佟盼弟的和離。

佟華瓊忍不住對蘇夫子側目。

倒是有兩把刷子,能說服武家族長答應和離。

武家這邊喬氏最先反應過來,跳腳罵道:“族長,你憑啥替我家木生答應和離。佟盼弟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沒有我家木生的答應她別想離開武家。”

“老爺,你說句話,你是里正。”喬氏推了一把身旁的武仁。

武仁臉色很不好看,他是里正他也扛不住族裡。

族長對喬氏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族裡決定的事情哪有你插嘴的餘地。”

喬氏氣的攥緊帕子。

族長接著又說:“還有,那倆女孩就讓佟氏帶走吧,不是兒子帶走也沒啥可惜的。木生,大丈夫何患無妻,趕明再娶一個就是,娶一個能生兒子的。”

不用族長說武木生都要娶的,哪怕佟盼弟不和離他也要重新娶個能生兒子的女人。

但那必須是他主動的選擇,而不是被佟盼弟“休夫”被迫的選擇。

當著眾人的面,武木生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佟盼弟丟光了。

本來族長站在他這一邊的,和蘇夫子密謀了半天就改變了主意。

他和佟盼弟夫妻之間的事,關蘇夫子什麼事。

犯得著他一個夫子寧願不上課,也要摻合和離的事。

蘇夫子是谷驚蟄的老師,佟盼弟在谷家這一個月,難不成和蘇夫子有了什麼見不得的關係?

武木生指著蘇夫子說道:“我和佟盼弟和離與否,關蘇夫子什麼事?也不見得我們武家和蘇夫子有何來往,一定是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