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吊著點滴,好象很嚴重似的。

他蹙起眉心。“你發燒,重感冒又疲勞過度,加上輕微營養失調,點滴是補充你的體力。”

“可是公司……”研研強要起身。

她怎麼可以生病?過去好長一段日子她都不敢生病,就怕公司沒有她不行。

這一年來,爺爺把公司的重擔逐日加在她肩頭,使她自覺對公司有使命感,加上程程不成材的整日流連在花叢間,她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躺好。”言東堂將她壓回去。“不要逞強,好好休息,公司有我,要是不聽話,我就開除你。”

研研沒有異議的躺了回去,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她心中悄然滋長。

她居然喜歡這種感覺,有人對她專制。

“你不必回公司嗎?你應該有事要辦吧?叫安琪來陪我就行了,其實我也不必人陪,又不是什麼大病……”

迷死人的俊臉擺出難看的臉色。“不要再講話了,再睡一覺。”

她真的很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在外島當兵的那兩年,他對她的牽掛特別濃,每當有機會放假,他就恨不得插翅飛回鍾家。

看到他難看的臉色,研研終於閉上眼,乖乖的入睡。

休息了兩天,研研神清氣爽的回到工作崗位,卻愕然地發現自己的工作量少了一半。

“怎麼回事?”她質問著安琪,不相信她的部屬們突然變傑出了,不需要她的裁示就可以自己將一切搞定。

安琪惶恐的看著上司不悅的俏臉。“是代理總裁的意思。”

研研挑起眉毛。“代理總裁?”

東堂為什麼這麼做?

她知道了,他在剝削她的權力!

原來他規定她在家休息的用意在此,想借機削減她在鍾氏的權力,以壯大他自己的勢力,太卑鄙了,她還以為他真的那麼關心她。

“我去找他理論!”她越想越火大,前兩天的溫柔情懷一掃而空,她開始覺得自己笨,怎麼會認為他在關心她。

“執行長!”安琪徒勞無功地喊,知道上司急躁的脾氣不會因為休假兩天而改變。

研研氣憤的想闖進總裁室。

“執行長,你不能進去﹗”廖秉弘擋在總裁室門口,不肯退讓。

“廖秘書,爺爺以前可沒有半次不准我進總裁室,你更沒有﹗”她心裡怒氣蒸騰,更氣廖秉弘的偏心。

原本廖秘書跟爺爺一樣把她擺在第一位,現在顯然她的地位下滑了,廖秘書竟這樣護著東堂,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代理總裁吩咐過,沒有他的交代,任何人不得進——”

“我不是任何人﹗”

研研打斷他,疾風般進入總裁室,筆直走到氣派的大辦公桌前,興師問罪的瞪著牛皮椅裡的言東堂。

奇怪,為什麼今天他特別好看?

研研把注意力拉回,清了清喉嚨,氣焰不知道怎麼搞的,沒剛才旺了。“代理總裁,我想知道我的工作為什麼減少了一半?”

她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特別好看了,他穿了一套新西裝。

以前他一年四季都穿著筆挺的黑西裝,非常符合他的身分,是個少年老成的小總管。

而他今天身上穿的這套深秋最流行的軍綠色西裝,搭配簡單的白襯衫,使他神采奕奕,還有股優雅的貴族風。

研研挑了挑眉,什麼時候開始,他注重起自己的穿著打扮起來了?

言東堂瞅了她一眼。“我不是要你放一個禮拜假好好休息嗎?為什麼又跑來公司?”

他不問反答,起身走出辦公桌,筆直站在她的面前。

研研本能的退後一步,好象這樣才可以保護自己……至於保護什麼,她不知道,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