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不知怎麼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

不知道我、你、狼王,還能不能在回到當初親密無間的歲月,人,不要長大多好,是不是成長,必須以傷痛和淚水作為代價。

花移塵一時也有些沉默。

小寒一直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總是習慣於一個人扛著,什麼都不說,即使對狼王也不曾表露過,小寒不是狼王,沒有他那顆通透細膩的心思能時時看出花移塵在想什麼,她能做的,只是儘自己所能,幫助自己在乎的朋友實現自己的願望。

“老花,只要你需要,整個雅琳我都可以毫不猶豫的送給你,但許氏不行,它不是我的,它是爺爺交給我的責任。”小寒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花移塵。

並不是許氏比雅琳重要,而是許氏,是她的責任。

花移塵內心的觸動不是不大,他當然知道雅琳對於小寒來說意味著什麼,近十年的全身心的投入,那是對她存在的一種證明,對她價值的肯定,雅琳,她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她卻說,可以毫不猶豫的送給他。

她總是這樣,似乎在乎著身邊一切可以在乎的東西和……人,可又能那樣輕易的放手,能讓她一直在意的就只能是親人吧。

小寒眼睛一直悵惘的看著天空,以至於沒有看到花移塵在聽到她說這段話時眼中漸漸升起的怒火,他抿了抿唇,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

小寒不是沒聽出他語氣裡的火星子,卻絲毫不在意,樂和的笑著說:“老花,你我都清楚,你要的是什麼。”

似乎從鄭南出事那天起,她和花移塵之間就漸生隔閡,說話也總是火星四濺,即使有心避免也無濟於事,說到後面總是不歡而散,似乎小寒就是以惹火花移塵為樂,雖然她並沒有感到很快樂。

謝婉卿將小寒要的資料遞給小寒,年輕漂亮的臉上充滿活力,她笑的極誇張,一隻手掩著嘴‘哦吼吼……’的笑,笑聲會突然在半空中停下,後知後覺的看著大家疑惑的說:“誒?不好笑嗎?”

十分喜歡裝傻充愣,小寒想去第一次見她時,她把鄭南重重摔在地上然後風風火火跑不見了的女孩,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凜然的正氣,而她現在……在小寒下臺之後當上了花移塵的秘書。

“老花不知道吧?沒關係麼?”小寒心頭極其疑惑,不明白謝婉卿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

“啊?哈哈……沒關係啦,只要你不說花總不會知道。”謝婉卿抓抓後腦勺,臉上的表情有些像打怪獸時的奧特曼,小寒黑線的發現,自己裝傻時也是這個動作。

本來想問直接問她為什麼要幫自己的,卻見這聰明詭異的女孩突然收起傻愣愣的笑臉正經的看著小寒,問:“許總,你真的不相信花總了嗎?”

她問著,臉上突然浮現出不符合她年齡的傷感,然後又開心的大笑起來,很快又整理面部表情自顧自的說:“我還記得惡狼軍團在學校曾是多麼團結呢,還記得那首惡狼軍團之歌呢,你真的不相信花總了嗎?”

小寒疑惑的看著她,但笑不語。

謝婉卿突然開心的有些亢奮的笑:“哈哈……還記得我們戴老師那時對你相當的咬牙切齒呢。”她整了整神情,學著戴靜的樣子哼聲道:“哼,惡狼軍團,沸水鍋裡煮螃蟹,我看你們能橫行到幾時。”

小寒不可置否的看著她,挑了挑眉,想起那段無憂的青蔥歲月微微一笑,眼睛裡霎時散出強烈的光熱。

“啊!我想到了。”謝婉卿說話一驚一乍的:“許總那時還被叫做學軍之恥呢,創學軍學習成績新低,誰知後來竟然成為學界近十年來唯一一個成功連跳兩級的人,你不知道戴老師當時眼睛都氣歪了,恨不得把我也抓去跳級。我才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