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是不是?”

這段話,魏風是貼在寧從軍耳朵邊上說的,前半句已經讓寧從軍生出了些喪家之犬的念頭,也算是解釋了為什麼魏風今天敢對他動手動腳,雖然極不願相信,卻也知道魏風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的。尤其是他所做的事情,足以證明這句話千真萬確。而後半句,算是把一年前的懸案給破了,原來那晚套麻袋打黑棍的,居然是魏風這傢伙派人做的,鬧不好是他親自做的也有可能。而且,十有**金大順都不知道這件事。

“還愣著幹嘛?把寧公子扶到包間裡去,讓他賠了這扇門的錢,他要是不賠,記得報警。咱們可是正經做生意的人”魏風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血,又趕忙走進了石磊的包間裡。

“石少,我這麼做您還滿意麼?”跟剛才不一樣,之前的魏風雖然謙恭,但是總還有些桀驁的意思,而現在,他的謙恭之中就只剩下謙恭了,就連金大順都發現,在石磊面前的這個魏風,跟之前在自己面前的魏風真的有些不一樣,只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石磊早已又拿了一個酒杯,慢慢的喝著酒:“我又不是寧從軍那樣的惡少,你們喊我一聲石少,我當這是你們在抬舉我,我爸只是個小市長,而且頭上還頂著個代字,我可沒什麼閒情逸趣去把自己當成什麼大少爺那樣看待。真要做個紈絝,做個大少爺,那起碼也得等到我爸成了省長省委書記才行。有些人以為他在潤揚可以老子天下第一了,我不敢,我知道省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所以,你們以後要稱呼我做石少我管不著,事實上我還tǐng愛聽這個稱呼。但是你做的事情,就別搞得好像是要做給我看的。

你開你的夜總會,我只是一個客人,充其量算是個有點兒特殊的客人,咱倆算是認識一場。你對我陪著笑臉,我把這當成你客氣,你進來喝酒,我覺得自己還有幾分面子。至於你想做什麼又做了什麼,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是那種王霸之氣一振四方盡皆來拜的人物,也就沒想過收一幫小弟。你看寧從軍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抽了他也是因為你知道現在可以痛打落水狗了,如果我猜得不錯,去年那些麻袋怕也是你套在他腦袋上的。所以啊,魏風,你不需要跟我這兒賣乖,我也不領你這個情。如果有一天我家裡失勢了,你要像是對寧從軍那樣對我,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說完,石磊翹起了二郎tuǐ,把空杯子放在桌上,看著服務員,微笑著說道:“小姐姐,麻煩幫我倒杯酒。”

服務員趕緊拿起酒瓶,幫石磊加了酒。

魏風站了起來,重重的一點頭:“石少,我明白了。金哥,是做兄弟的不是,您別介意。您幾位聊著,我先去忙了。”魏風知道,自己怕是沒什麼機會上石磊這條船了,也只能抱著無論如何也不去得罪石磊的心思,離開了包間。

魏風走後,金大順開了口:“石少,你怎麼知道去年那事是魏風做的?”

石磊笑了笑:“他今天敢踹寧從軍這一腳,又敢往死了得罪他,就證明他以前一定幹過得罪寧從軍的事兒。還有什麼事兒呢?總不能是寧從軍到這兒來玩,他給他飯裡酒里弄點兒雞屎沫子吧?雖然這種事他指定幹過,但是這也忒拿不上臺面了。”

金大順笑了起來:“我還是真沒想到,去年那事居然是魏風做的。”

“以後少跟魏風來往吧,可惜我不是諸葛亮,魏風和魏延也只是同姓而已,否則我還真想要看看他腦後有沒有反骨。你要是相信我,以後就跟魏風保持個普通朋友的關係,省的他出什麼事情連累你。要是不信,也就當我沒說。”

金大順想了半天,總還是有些難以決定,畢竟,魏風跟他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總不能為了怕被連累就與他不相往來。只不過,石磊的話,他是必須往心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