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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澳門賭博輸了個精打光!王來友一輩子的積蓄都叫王東東送給澳門賭…場了。”鐵蛋兒證實道。
“王來友這個人本來就心眼不正,嫌貧愛富的,你不記得山丹那會兒唸書,給王來友欺負的?那到底是因為啥?”鐵蛋兒問母親。
“因為啥?還不是因為王來友老婆不想到地裡幹活兒,想到隊裡做炊事員,公社幹部又叫我去做飯,就得罪了王來友了,王來友就拿山丹出氣唄,好在咱山丹爭氣,沒給他欺負得不念書,還考上了大學。”鐵蛋兒媽有些得意之色。
“哦,我就說,山丹學習那麼好,王來友偏偏不喜歡她,還把她放在班裡最靠牆的最後一桌,我那會兒小,好幾次都想找王來友打一架,給山丹出出氣。不過也就一年,山丹就到卡拉河唸書了。”鐵蛋兒想想山丹小小的被王來友歧視就恨得牙癢癢。
“你想想看,他對他媽都那樣,他能是個好東西?不過是因為識得幾個字,比我們這些文盲強那麼一丁點,隊裡就給他教幾個不吃屎的一年級娃娃。不過這傢伙命好,還趕上國家的好政策給他轉正吃了公糧。”鐵蛋兒大說。
“人這一輩子長著呢,欠了的債都是要還的,你看著吧,王東東不把王來友折騰死決不罷休,輩輩的雞會叫明,老太太死時候,王東東還沒出生,按說他不會學著他老子的樣兒,但是那骨血裡都存著一樣的秉性的。你們看著吧,老太太的話就要變成真的了。”鐵蛋兒媽深信不疑。
“嗯,看來也差不多,說是王來友的閨女也離了婚,帶了個娃娃在孃家住的了。王東東的媳婦兒也跑了,彩禮錢也打了水漂。這下子王東東輸得傾家蕩產的,王來友這燒酒可夠喝一壺了(夠受的)!”鐵蛋兒笑道。
“老話說得好:家有萬貫不算富,兒孫孝敬不算窮。孝敬父母天降福呢!你看看你姥姥家的你舅舅們,為啥你三舅的光景過起來了?我看最大的功勞就是你三妗妗的孝敬,你是沒見你三妗妗給你姥姥清洗屎褲子、洗一身的屎粑粑,那小手手清清麗麗的洗得可好了,人家不嫌臭、不嫌髒,就那麼給洗。我是閨女都做不到那麼沒氣沒憤地伺候。”鐵蛋兒媽想道自己家的事兒,便把她幾十年善惡有報的思想一一論證。
“嗯,那倒也是,我三舅那懶得筋疼!就愛佔便宜,但是人家的日子還是過得比其他幾個舅舅強好多,不是老天照顧是啥?孩子也爭氣了,錢也來了。”鐵蛋兒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
“所以說:人這一輩子,要對得起個人的良心,不愧對良心,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機關算盡沒有用,到頭來偷的、搶的、那些暗道裡來的,都會走的。不是你的財,遲早會走的。積善積德,給後代兒孫留些陰德,也給個人的老來老去留個後路。”鐵蛋兒媽悠悠感嘆。
“這個損德天!這都要過夏天了,還冷成這個德性!這是要咋了?”推門進來的花鳳邊用力關上北風撕扯的門邊罵道。
“這是在哪兒了?快進裡邊兒來。”鐵蛋兒媽把炕上的衣裳馬虎地塞進大紅櫃裡。
“剛從陳三那兒來,看人家耍來(打麻將)。”花鳳取下圍在腦袋上的大紅圍巾回答。
“你沒耍?”鐵蛋兒媽問。
“沒輪上我,人家早就成立起長戶了(早就開始了)。”花鳳在火爐子上烤烤手,“這天你說,咋還這麼冷?六叔,你說今年是不是又是個災年?”
“估計是了,你看看眼看都立夏了,還不下一場雨。”鐵蛋兒大挪一挪身子,給花鳳讓出一塊炕沿坐。
“一家人說啥了?說得歌朗朗的(大聲、熱鬧),我走在牆外就聽到了,還以為有串門子的人呢,不想就你們一家人拉呱得這麼熱協(熱鬧)?”花鳳笑道。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