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事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既然參與其中,就應該知道所有前因後果,也清楚我們面臨的是怎樣的對手。他們無疑是我們遇到過的,最棘手的犯罪團伙。我相信他們這次對黑盾組的公開挑釁,有一部分原因是與我們的私仇。所以,你們可以選擇退出這個案子,下個案子大家再一起工作。”

這番話他說得很平靜,令人信服這就是他的心裡話,不會介懷。蘇眠也點點頭,開口道:“你們要是過意不去,以後冷麵就多給我倆煲點湯、小篆多給我捶捶背,嘮叨別那麼囉嗦,就當是彌補啦。”

一個處之淡然,一個插科打諢,但兩個人的態度都同樣誠懇。嘮叨和小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麵依舊是萬年沒表情。

“我不退。”他第一個開口,然後就沒多餘的話了。

小篆則一把抓住蘇眠的胳膊:“我當然也不退啊!小白,我是你什麼人啊切,我永遠都跟你共同進退!”

蘇眠也抓住他的手:“小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其實我也就是跟你客氣一下!是韓沉非說,必須給你們選擇的權力。”

大家都笑了,由於還在組織長篇腹稿、還沒來得及表白的嘮叨,頓時覺得自己太失策顯得太沒有義氣了,趕緊開始發言:“喂喂,還有我呢,我還沒說呢。你們的敵人,當然就是黑盾共同的敵人,怎麼能分彼此呢?我覺得我從警以來最大的收穫,就是跟你們……”

“分配任務吧。”冷麵打斷他。

“分配任務吧!”小篆的聲音更響亮。

嘮叨立馬加快語速:“……最大收穫就是跟你們共事抓最窮兇極惡的犯人讓更多人的生命得到挽救讓正義永遠伸張更何況老大還是我男神——所以分配任務吧!”

五個人全笑了。蘇眠望著他們一張張俊朗而堅定的臉龐,心裡暖得就跟點了個小火爐似的。

永不退縮、生死與共。他們都是如同兄弟手足的刑警,有些話根本就不用多說。

韓沉嘴角也噙著淡淡的笑,轉頭看她一眼,點了點頭。蘇眠便站了起來,將裝在證物袋裡的那封信,遞到他們面前。

“昨天晚上,自稱‘a’的嫌疑犯,將這封信,送到了我們家裡。”她在白板上寫了個大大的“a”,然後看著大家,“a年紀不大。從他昨天的聲音判斷,不會超過30歲,他還叫我姐;他很狡猾,語氣時而顯得孩子氣,時而陰沉冷漠;他狂妄而熱愛冒險,親自將信送到警察家裡來……這一切,都符合我們對爆炸犯的初步畫像。”

眾人點頭。

這時嘮叨開口:“小白,他叫你姐,你當年又是臥底,那這個變態很可能對你懷有又愛又恨的情緒,你要當心啊!”

韓沉也抬眸看著她。

蘇眠看著眾人關切的目光,點了點頭。但是她沒說出口的是,她有種奇怪的直覺,總覺得a不會害她。儘管昨晚跟他鬥得十分兇險,還被他耍了一番,但她就是感覺不到他的敵意和威脅。

“而寫這封信的,應該是第二名連環殺手。那位看起來體面又自制,實則壓抑又扭曲的殺人狂。”她繼續說道。

“為什麼是他?”小篆問。

“紙張是刻意挑選的,字漂亮得不得了。”蘇眠解釋道,“還選用‘信箋’這樣正式的方式,來給我們下戰書。而戰書的內容,又很簡潔,簡潔中透著種傲慢。a不會幹這樣的事,他哪有這樣的耐性和文化底蘊。挖心的連環殺手也不會幹,他當年除了挖走心臟,什麼多餘的行為都不做,什麼多餘的痕跡也沒有留給警方。決不至於過了幾年,行為就變得這麼講究和繁複。而封信,卻完全符合第二人的行為特點。”

眾人紛紛點頭。嘮叨說:“那這麼說,現在就剩下第三個挖心的人,一直沒出現了?”

“還有第四人。”韓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