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那姓馮的太師又對子軒說。

我看見郎昕翰眉頭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

這個太師看來很討厭,張嘴就把本該郎昕翰決定的事情,歸給了才來的太子。看來他們之間有的鬥了。不過這跟我無關,現在我的心情有些興奮,因為要是子軒答應了的話,他就會和我一起離開大帳。終於有機會和他單獨說幾句話了!

果然,子軒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那就有勞幾位了,範某先告退。”說著,便轉身向外走。我強壓著步子,緩緩的跟在他後面出了大帳。臨出來的時候,聽到身後那個太子問郎昕翰:“聽說王叔抓住了魏陽……”我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只是緊緊跟上前面走著的,略顯孤獨的背影。

好不容易走的離帳篷足夠遠的時候,我幾步趕上前面的他:“哥!”我的聲音打著顫,這一聲呼喚,我彷彿已經等了千萬年!!

子軒神情淡漠的看著我身後的一個方向,然後說:“不敢當,姑娘恐怕是認錯人了。”

什麼?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不認我?!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剛才看過的方向,遠遠的,向我這裡走過來一隊營內巡邏計程車兵。這才明白過來,暗自責備自己:藍雪,你可真是越急越慌!隔牆還有耳呢,何況這眾目睽睽之下!急忙對他低聲道:“對不住了範先生,民女思鄉心切,認錯人了。”

“不礙的,範某能理解姑娘的心情。”

我強笑了一下:“範先生一直在三王,厄,我是說,皇上手下?”

“我去年到幽州時,本在魏老將軍的帳下。後來他告老還京時,將我推薦給了當時的三王爺。範某為我皇效力不過月餘。沒能早些跟隨皇上,是範某此生最大的遺憾。”

原來他是這麼到的三王手下。我又飛快地低聲問:“聽說範先生以前跟京州的藍子軒公子很熟,你覺得他的畫兒畫的怎麼樣?”

那件地圖的事情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五年前的那天夜裡看到的,是郎昕翰想要的嗎?我想,子軒是藍家的長子,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多。可現在的環境不允許我問的太直白,那麼問他畫的事情,他應該能明白我在暗示他什麼。要是他能告訴我些東西,我也好有話去應付郎昕翰,把他哄好了,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子軒聽了我的話,眼中露出些詫異,看著我說:“他的畫藝只是一般而已。”

誰要問你畫了?我想問的是地圖!真是急死了,他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可錯過了現在,我又怕再沒機會跟他單獨說話。只好咬咬牙繼續低聲快速地說:“王爺曾說,他很佩服我爹的畫技。我只是好奇。因為我曾記起小的時候,在爹的書房裡看到些有意思的畫兒,比如說,”我向四下看了看,見周圍的人都不在近處,可我仍然不敢出聲,只是把嘴型做的很大很誇張,但聲音幾乎壓在了嗓子裡,急切地緊盯住他問:“地圖?!!”

子軒的臉色變了變,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驚訝、慌張、憤怒、急切。他望著我半天沒說話,我著急地又小聲催促:“你快說啊?究竟記不記得啊?!”

可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麗莎的聲音:“藍姑娘,你怎麼還在外面啊?該早些回帳休息了。”我氣的一跺腳。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姑娘問的事情,範某沒有印象。恕在下無能為力。”他剛剛臉上的情緒,好像根本沒出現過,現在又是溫文平靜地向我點了個頭,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真是翻江倒海,多想把他叫住,可現在不行,我要跟那該死的麗莎回那該死的大帳!

回到大帳後,我就不停的琢磨,子軒是因為沒有機會跟我說呢,還是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按理說,他是藍家的長子,家裡的秘密他應該比我清楚才是。但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