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的跋涉已經讓我不堪重負,還好平時的鍛鍊起到了作用,我還可以支撐下去。

不過眼睛依然在互相打架,當我將睡未睡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我閉上眼睛,只留了一條細縫觀察著。

這裡夜晚的天空很明朗,所以還是可以看得比較清楚,不過我寧願當時我是個瞎子。

我原以為是路過的旅行者,或者是附近的獵戶,要麼是一隻野獸我都不會害怕的讓自己覺得無助。

可是我偏偏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不,或許已經不能稱他為人了。

我的那個朋友,腳步蹣跚的扶著牆壁靠近躺在地上的我們兩個,藉著外面不多的光,我可以看到他的腦袋如同一個拔開了皮曬乾的芒果,臉已經開始腐爛了,乾枯的如同缺水的樹葉,已經開裂而且臉皮一片片耷拉下來,而嘴巴卻鼓鼓的,一下一下的蠕動,我知道,那裡面一定是紅土。因為他每走一步,嘴邊都掉落一些紅色的土渣下來。

他面無表情,走向了躺在我床邊的朋友,然後機械的將他提起來,倒過來放在背上,背靠著背將他背去,接著,邁著同樣的步伐慢慢走了出去。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牙齒,死死的咬著,避免它們因為顫抖而發出聲音。

臨出去的時候,他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和同伴無論走多遠都又回到那顆樹下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迅速跳了起來,任何一樣東西都不去收拾,立即跑出屋子,向外面狂奔。

天快亮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一戶冒著縷縷白煙的民房,我衝過去,看見一個農夫正在生火做飯,終於,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裡當地的醫院了,我不願意去回憶那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將那位同伴帶到哪裡去了,總之,那七天幾乎成了我這輩子最想磨滅卻又印象最深刻的日子。“那人終於說完了,我們兩個握著聽筒沉默了很久。

不過,還是他打破了僵局。

“你知道麼,我一直在尋找那個村落,可是一直都沒有再遇見過,我的兩個夥伴也秒無音訊,警察把他們列入了失蹤人口,他們的親人不止一次的質問我,為何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了,所以,雖然我沒事,但是我卻最痛苦,幾乎每晚都能夢見他們兩個,口裡塞滿著紅土站在我面前。”說到這裡,他已經泣不成聲,我安撫了他幾句,才使他稍微好點。

掛上電話,我不禁想到,究竟有多少人在那種情況下,還可以義無反顧的背起自己的朋友繼續往前走,或許背起的不僅是一個人,更是一份信任,或者說是責任。

可是真的面對這種情況,我會選擇背叛他,還是選擇背起他?

或許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無法選擇答案的問題。(背完

第八十二章 抽屜 (上)

大多數收藏家其實都有很強的佔有慾,正常點的有喜歡郵票,錢幣古玩這類比較普通的,然後有少許另類的,比如收集火柴盒,香菸盒之類,當然,也不乏**者,像德國集中營中專門喜歡收集美麗的少女面板,先在上面紋上各種各樣的花紋,然後將女孩泡在玫瑰花瓣和防腐劑的熱水中,讓防腐劑能進入面板毛孔內,也方便剝下來。至於剝下來的人皮,有的製成套枕,有的製成皮桌布,最著名的當屬那個戰敗後蘇聯戰士從一個德*醫家裡收繳出來的一個檯燈燈罩,沒錯,那是人皮製成的。

不過我要說的這位朋友自然沒有這麼令人作嘔的嗜好,就算他有,他也不敢去成為《沉默的羔羊》中的那位**殺手。其實他的愛好是收藏古木桌子,任何年代的木桌他都非常喜歡,不過收藏這玩意實在需要很大的空間和氣力,有些桌子非常重,不過他總是樂此不疲的繼續著這種愛好,以至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