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將氈帳本就沉悶的氣氛瞬間引爆了,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蘇赫俟斤身上。卓迦心中最為驚歎,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薛延陀的計劃。蘇赫心中一緊,訊息怎麼會走漏。他身後的眾人各個露出驚訝的表情,內心中的震駭不言而喻。

林海沒等蘇赫張口,便將火引導了在座的所有人身上,“蘇赫俟斤打得如意算盤啊,這一箭雙鵰之計不僅將我的商隊吞下,再座的各位首領恐怕。。。。。。”林海沒有說下去,他的目的達到了,就是要將所有部落牽扯進來。

各部落首領自然沉穩,但手下族長可沒有那麼好的忍耐性,林海一煽風點火,便叫道,“蘇赫你說話,咋啞巴了?仗著你薛延陀勢力大,就想欺負人 ?'…99down'”話音剛落,這個叫囂的人就被首領壓下了,這種時候亂說話無疑引火上身。

蘇赫沒有說話,他是在盤算,到底哪裡出了紕漏會被人發現,但他沒有發現有漏洞的地方,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子說住,所以笑著說道,“年輕人,你這樣冒失的話會惹來麻煩的。誰說我薛延陀又一萬精兵在溫昆河?溫昆河在烏乞境內,如果出現我薛延陀的兵馬,澤多嘎首領還能安然坐在這裡?”蘇赫這句連消帶打,在座的都是赤勒人,自然明白蘇赫說出此話的道理,眾人對林海說的話懷疑起來。

林海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哦,我口誤了,應該是蘇赫俟斤在溫昆河南五里處駐紮著一隻萬人精銳。我初來乍到,不太明白各部落之間的疆域劃定。”

林海這話直接嗆到了蘇赫嗓子眼兒裡,蘇赫心中驚訝異常,這年輕人到底怎麼知道那一萬兵馬的事情,而且可以準確的說出位置所在,就算他們知道駐軍之事,也沒有能力能抗,但為何這個年輕人說話卻中氣十足,有恃無恐。

氈帳中一片譁然,尤其是烏乞眾族長,他們與薛延陀的分界線便是溫昆河以南五里處拱起的那道橫跨東西的梁。

澤多嘎適時的開口了,“蘇赫俟斤,給我個說法吧?您的兵馬陳於我烏乞邊界,予以何為?一個商隊貿易,您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吧?”

蘇赫臉色鐵青,“澤多噶首領多慮了?此時我真不知道。可能是部落練兵途徑此處吧。”

此時卓迦酋長已經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以澤多嘎的謹慎作風,事情恐怕已經落入他的控制了。

韓闖哈哈笑道,“蘇赫俟斤此話讓人浮想聯翩啊。練兵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據我所知,赤勒能擁有一萬精兵的恐怕只有薛延陀,你們拿這一萬精兵連什麼?跟誰連?”韓闖作為鄭風將軍的親衛營校尉,在軍營裡摸爬滾打的這麼多年,在鄭風將軍身邊耳濡目染幾句話便戳破了他。

林海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揚聲道,“蘇赫俟斤,薛延陀在赤勒實力最為強大,卻怎麼容不下其他部落,赤勒幾十年的平靜你們就這樣打破了?難道你認為突勒克現在忙於攻佔齊國領土,你們就有可乘之機?準備統一赤勒?”

蘇赫怎麼能容得下林海在這種場合煽風點火,“年輕人,你莫要血口噴人。”

林海呵呵一笑,“好,現在赤列各部落首領族長都在,那就讓大家看看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薛延陀狼子野心。”

林海石破天驚的話讓蘇赫和卓迦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隨著林海的話音剛落,兩名親為與赤力託並肩走了進來。

林海微微一笑,“蘇赫俟斤,不會告訴我你不是他吧?”

此時席中的人早有人認出了進來的人,“赤力託,薛延陀的吐屯。”

蘇赫此時已經知道事情暴露,只能強殺了赤列託,靠著薛延陀的威勢鎮住在座的各部落,他才能從容脫身。蘇赫豁然站了起來,“你們敢私自押解我薛延陀的吐屯,澤多嘎你給我個交待。”

澤多嘎反唇相譏道,“蘇赫,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