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輩打漁為生,冬天封河後,我們都會在冰面上砸個窟窿,下網撈魚。如果校尉信的過,我可以帶幾個兄弟去冰面上走一遭,定能讓大家安全渡河。”

鄭凌皓出行前就死氣擺列的纏著李默涵,說機動營本已速度為長,此時行軍,又不是打仗,機動營只帶隨行的口糧,其他物品是軍需營的事,死纏爛打下,鄭凌皓甩掉了重包袱,一行人輕裝上路。這也讓鄭凌皓有了冒險的底氣,他頓了頓說道,“好,給你們半個時辰。”

“得令,校尉放心。”隊伍原地停留,四人前去河面探查。

頭頂著星辰,眾人精神奕奕,等待渡河命令。前去探路的四人依然沒有回來,此時鄭凌皓有些坐不住了,他來回的踱步。生怕四人出現什麼意外。

正在他焦心的時候,四騎狂奔而回。

“報校尉,河面探查過了,為了保險,我們先走了個來回。並再冰面做了標記。一會兒大家牽著馬順著標記走肯定沒有問題。”其中一人氣喘噓噓的說道。

鄭凌皓看到那士兵凍得的通紅的雙手與臉頰,“辛苦了,渡河。”鄭凌皓擺了擺手,休息中的將士在鄭凌皓的指揮下開始渡河,冰面上每隔兩丈就會有一個樹枝標記。彎彎曲曲的在冰面上如同蛇行的軌跡。每個士兵間隔一丈開始有序渡河,一個時辰後鄭凌皓最後一個走上了冰面。

林海等七人遠遠的吊在凌皓身後,藉著月光,他依稀可以看到激動營排著長龍蜿蜒在黃河冰面上,顯然這是提前探查過的。看著年僅十六的鄭凌皓將機動營安排的有條不紊,林海暗自點了點頭,這一個月來,鄭凌皓如同變了個人一般,成熟了許多,不再那麼毛躁了。

在機動營走後,林海他們順著標記走過冰面,並讓人將樹枝處理掉。心道,“春打六九頭,七九河開。刺骨的西北風剛剛減弱,冰面沒有融化的跡象。如果再晚個七八天,那樣只能等河開才能渡了。”

“繞過他們,敢向獲嘉縣。”林海說罷策馬狂奔起來。

連夜行軍大家都沒有絲毫懈怠,鄭凌皓行至沁陽,李彥行至溫縣停了下來,命人休息。沒有營帳,生起了篝火,除了輪流巡夜的將士,其他人一個靠著一個圍在篝火變短暫的休息。清晨起灶,將士吃飽後繼續上路。不論是鄭凌皓還是離彥對於未時到達獲嘉縣都胸有成竹。

方清跟隨的王莊和李默涵率領的兩千將士,在丑時過了虎牢,某時全營渡河,帶著必須的輜重的軍需營並沒有休息繼續北上。

林海清晨時已經感到獲嘉縣,在縣城東北二十里出選好了下營的地方,並派出三名親衛在三路軍的必經之路上接應。機動營巳時到達,主力營午時到達,軍需營半個時辰後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那一眼望不到的邊的長龍越來越近。這讓鄭凌皓和李彥慚愧不已,雖然王壯帶了一千人協助,但需要透過虎牢關又得過黃河的軍需營壓著輜重也沒有慢了多少,可想他們一路辛苦異常。

全營士兵動手,很快的搭起了一個臨時的兵營,只有三鼎軍帳。軍帳內,林海微微一笑,“看來大家各有妙招,應變能力不弱,都連夜過河了。”算著時辰這不難猜出過河時間,帳中眾人相互對視嘿嘿一笑,好似再說誰都必不誰強多少,尤其是李默涵此時得意的很,軍需營壓著輜重過黃河時可吃了不少苦頭,生怕馬車壓破冰面,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好了,連夜行軍士兵都很睏乏,尤其是軍需營的將士。今日調整,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全營上路,日行五十里,正月二十雨水那天前必須到達盤木嶺下營。”林海不溫不火的說道,這個下營的地點是他和方清提前商量好的。不僅人煙稀少,不易被發現,而且從這裡潛入將軍嶺周邊山林十分方便。

虎賁營全營配馬,但要保證行軍的速度,還要隊伍不散,不造成老百姓混亂,日行五十里,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