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去。

水靖軒一行人回到魔教,溼透的孝衣還來不及換下,就聽聞了教主清醒,獨自去追尋狼女的訊息。

“左護法,這可怎生是好?教主代表著全族,若是他出面幫助狼女,咱們可就上了狼女的賊船了,屆時她一個人跑了,這段時間惹下的仇人還不剷平了我教?山谷只巴掌大,族人們可是連躲都沒地兒躲呀!”眾位長老十分焦急,心中莫不埋怨教主的衝動。教主雖然武功高強,可狼女仇家眾多,待他們群起而攻之,憑教主一人之力又能護住幾個族人?

水靖軒除了焦急,還有些詫異,有些憤怒,更多得是難以名狀的失落和心痛。他勉力壓下糅雜在一起的劇烈情緒,澀然開口道,“先別急,本座馬上帶人沿路追尋,將他找回來。目前,谷外駐守的七派徒眾正在陸續撤離,我族已經解困,本座離開的這段時間,教內事務便由木長老和苗長老共同監理。”

匆匆交待完,水靖軒回到房間換下溼衣,帶了些銀票便準備召集人馬出發。正待他跨出房門的時候,大祭司卻到了,觀他慚愧的表情,定是來請罪的無疑。

“屬下辦事不力,請左護法恕罪。”他見了表情陰沉的左護法後便重重跪下了。

“起來吧。”水靖軒腳步不停,邊走邊道,“是本座疏忽了,師父內力深厚,一瓶小小的迷藥還奈何不了他!本座考慮不周,不關你事。”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給他灌兩瓶藥下去!管他受不受得住頭疼的折磨!也省的他現在反過來折磨我!水靖軒咬著後槽牙狠狠忖道。

大祭司感激涕零,連忙起身,畢恭畢敬的目送左護法和十幾名暗堂人員消失在谷外的密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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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雙從未離開過魔教,也從未獨自趕過路,臨近初冬,身上只罩了件單薄的鴉青色外袍,沒帶半分銀兩。所幸他武功已至臻境,可幾月辟穀不食,亦可寒暑不侵。累了便找個地方打坐片刻,而後又精神奕奕的翻山越嶺,心中什麼也不想,僅存了‘徒兒’兩個厚重的字眼。

即便關於至愛的記憶已經被抽離,但曾經激越的感情卻不會消失,就彷彿被燒紅的烙鐵,在心上,在靈魂裡刻了印。姬無雙便是這樣,他的靈魂,早已被愛徒刻下了永生也抹不去的印記。沒了記憶,便靠著本能去追尋,雖然過程曲折艱苦,但心性強韌的他絕不會放棄。

姬無雙本就擁有一甲子的內力,再加上吸收了胞姐的那一份,近一百二十年的內力,武功可說是當世無敵。他還和胞姐連體時,一手詭秘的輕功便能獨步天下,更何論如今被分開,行動就更加快速了。雄厚的內力,絕頂的輕功,兩兩相加,哪怕水靖軒一行不眠不休,也沒能趕上他一半的速度。

待姬無雙抵達五乳峰時,僅花費了一天半的時間,與此同時,水靖軒卻還離嵩山有十萬八千里遠。

而被姬無雙心心念唸的狼女,此時正在五乳峰下對少林僧侶大開殺戒,渾然未覺昔日的尊師正

☆、47追尋

狼女是姬無雙的徒弟;自是也有跟隨他修習過毒魔功。然而,她嫌棄毒魔功招數陰邪,心法詭秘,因此平日並不喜歡使用;只將一手鞭法練的出神入化以作代替。

現下;她被卓一航傷透了心;對世上男人再無一絲善念;哪裡還管什麼陰邪不陰邪;從武當到嵩山;一路走一路殺,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她的滿頭毒發也成了江湖上一則恐怖的傳說。

此時,離武當滅門那夜已過去了半個月,卓一航不知所蹤,狼女心中的怒火和仇恨越燒越烈,絲毫沒有平息的跡象。

被少林七十二僧團團圍攻,真氣暴漲的狼女依然遊刃有餘的應對著,身形錯落間輕取數條人命,滿頭炫目的白髮好像有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