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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你,你的身體怎麼會……”真實的怪力亂神在自己面前上演,哪怕女姬無雙神經彪悍至極,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住。
“你的右手竟然沒有被廢?”姬無雙語氣咄咄逼人,表情頗有些猙獰。他與胞姐關注的角度完全不同。想到自己因小童的右臂而整整懊悔了兩年,到頭來,這完全是一場欺騙,他眼中閃過一道血光,情緒瀕臨暴怒的邊緣。
小弟,這不是關注的重點好吧?女姬無雙瞥一眼全身戾氣翻湧的胞弟,頗有些想扶額的衝動。
水靖軒早已料到姬無雙的反應。姬無雙平生最恨別人的欺騙,此刻還能勉強控制住心神質問自己,而不是立即抹殺自己,看來自己在他心中還有些分量。
想罷,水靖軒眼裡滑過一道光芒,沒有退縮,反而近前兩步,直直看進姬無雙的眼底,語氣淡然,細聽,卻略帶怨憤,“我怎麼敢告訴教主?當日狼女痛下狠手,教主一上來便不分青紅皂白訓斥於我,教主偏心至此,若我言及右手無事,被廢后亦能自行修復,教主還不見獵心喜,像大祭司那樣,把我剝皮拆骨,研究個透徹?我那時於你而言什麼也不是,我的生死,你絕不會放在眼裡。試問,我怎麼敢說?”
首次被小童用怨憤的目光逼視,姬無雙方寸大亂,滿心的怒氣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憐惜和鈍痛。小童說得沒錯,若他當時知曉,定然不會放過小童,說不定還會將他的血肉煉製成丹藥,用來修煉魔功。
想到這裡,姬無雙狠狠打了個冷戰,不由十分慶幸小童的明智之舉。兩年前他可以無所謂,然而今天,僅僅一想到小童會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他就彷如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幾近窒息。
再想到大祭司竟然欲把自己的小童剝皮拆骨,姬無雙消散的怒氣又重新回爐,恨不能把大祭司的屍體鞭撻至肉泥。
女姬無雙憶起往事也十分唏噓,小弟那時心都偏的沒邊兒了,想想就氣人。被小童的話激起了舊怨,女姬無雙開口諷刺,“可不是嗎!小弟,你那時也太處事不公了,難怪小童不信任你。”
姬無雙表情尷尬,方才的滔天怒火,理直氣壯,這會兒都成了浮雲。
水靖軒卻覺刺激的還不夠,若不讓姬無雙徹底認同他,他今天不說保住木長老,就是全須全尾的走出姬無雙的院落也是個問題。
因此,不待姬無雙回應,他繼續開口,“身體異於常人,並不是阿細的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阿細自然要好好愛護,豈能容人肆意踐踏?大祭司倘要褻玩我的身體,阿細賠上性命亦要將之斬殺。瞞了兩年,阿細之所以選擇告訴教主,是因為日久見人心,覺得教主和阿細是同類,定能夠對阿細的想法感同身受。”
水靖軒極力向姬無雙灌輸自己殺人有理的觀念,還一把將他劃拉到自己的圈圈裡,美其名曰‘同類’,一擊正中姬無雙那顆孤獨僵冷的心,正可謂巧舌如簧,辯才無礙。
姬無雙也有被人當做異類肆意踐踏的往事。水靖軒這席話一出,立刻觸動了他內心最深處的記憶,一種強烈的認同感驟然從心底升起,令他心臟鼓動如雷。本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足夠驚世駭俗,卻沒想小童亦有一樣的隱憂。且比起自己,小童處境更加艱險。若讓世人知道他的體質,他必定會被當做藥人,遭噬血啖肉之難。
“哼!說得好!身體異於常人也同樣是人生父母養的,何錯之有?大祭司確實該死!殺他一萬遍也不為過!”不待姬無雙從複雜的感情中掙扎而出,女姬無雙已經憤憤開口,一雙幽深的眸子裡充斥著血煞之氣,以往被紫陽扒光衣服倒吊城頭任人踐踏的屈辱感洶湧而至。
“呵~幸而他已經死了,若是不死,本尊有的是辦法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姬無雙也冷笑出聲,話裡滿是森然的殺意。在他心裡,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