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給這位四伯見識下什麼叫鬼心險惡。

突然,夜遊感覺到了什麼,身影瞬間消失。

徽王腳都脫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淚縱橫:“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一個二個的怎麼都不是人啊……”

鳶尾院裡。

因為謝疏的七竅玲瓏心能延緩雲錚身體的自毀,所以自他醒來後,就沒離開過這個房間。

行走坐臥與雲錚間的距離都沒超過十步。

雖被困在屋子內,但謝疏也沒閒著,讓人將大理寺內沒處理完的卷宗全部搬了進來。

只是剛剛他書寫卷宗時,墨星不甚濺到了衣服上,謝疏喜潔,只能暫時擱筆,換身衣裳。

新的衣袍就放在床頭,他不疾不徐脫掉外袍,手剛放在腰封上時,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直勾勾盯著他。

四目相對。

恍若隔世。

“阿疏……”

謝疏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一時恍惚。

他看到了那張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熟悉的散漫和不羈,一如兒時那般促狹:

“面朝我寬衣解帶,謝子淵,你何時成斷袖了?”

“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饞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