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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厚重的金屬門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金屬牌子,第七辦公室。
金屬大門緊閉,猶如一個鋼牙怪獸合攏在一起的嘴巴,就等著他自己開啟這張嘴,自己鑽下去,隨後被消化得什麼都不剩為止。
……
一座被稱為魔都的城市,這裡是整個中華最有活力的地方,這裡也是中華中外商業文化交流最極致的地方。
最近持續的霧霾天氣使得不少航班都被延誤了,昨夜一場小雪降下,給天空洗肺,好不容易見到了久違的太陽,一架架飛機終於落在地面上。
一個顫顫巍巍的老者在機場外湧的人群之中格外有些扎眼。
這老者帶著一個相當寬大的白sè禮帽,將滿頭的枯黃金髮籠罩住,臉上烙刻著極深的皺紋,面板雪白,高挺的鼻樑,一雙碧綠sè的瞳子,就像是兩顆玻璃珠子一樣鑲嵌在眼窩之中,內中似乎倒影著所有的一切,身穿一身八十年代左右的非常流行的大領西服,不過那純白的不沾半點灰塵顏sè叫人看著就眼暈,並且這西服顯然有些太大了,並不合身,相當怪異。
這老者似乎極度怕冷,在一絲不苟的西裝外面裹著一件厚厚的貂絨。
老者抬頭看了眼頭頂上光芒普照的太陽,露出一絲厭惡的情緒,壓了壓帽簷,將所有的面孔盡皆遮擋住。
老者身後是十餘個一身灰sè西裝的男子,灰成一片,一個個全都是金sè的頭髮,白sè的面板,肌肉結實,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這樣的排場引得周圍人人側目。
老者這排場還是八十年代後期的黑老大的派頭,在現在這個社會之中多少已經落伍了,引得四周的小姑娘,小男孩們紛紛低聲嘲諷。在這裡已經沒有誰怕這樣的人物了。在中華這片土地上,難不成你一個老外還敢掏出槍來?
老者一路沉默寡言,顫顫巍巍的走出機場,坐上了一輛寬大的賓士房車內。
這樣的數百萬的房車在這樣的天氣之中竟然沒有開空調,房車的之內冰冷一片。
外面陽光明媚,這房車卻將車簾全部拉死,一絲暖和氣兒都鑽不進來,漆黑的猶如一個不透氣的棺材。
一個黑衣侍者帶上純白sè的口罩還有一次xìng手套,從冰桶之中取出一瓶被冰鎮得裹著一層冰碴的紅酒,在這寒冷的冬季,竟然也冒著騰騰的冷氣。
黑衣侍者熟練地搖晃酒瓶,隨後嘭的一聲將紅酒塞子開啟,將鮮紅的酒液倒入猶如化學儀器般的醒酒器之中。
老者丟了身上的貂絨大衣,似乎很熱,鬆了鬆領口,坐在寬大舒適有些老舊復古的碎花布沙發上。
車身微微晃動一下,此時開始駛出機場停車場。
十幾分鍾之後,醒酒器之中的紅酒散發出純美的香味,黑衣侍者取來一個大號的高腳杯,將鮮紅sè的透亮酒液緩緩倒入高腳杯內。
高腳杯之中的酒液在燈光下展現出叫人迷醉的sè澤。
老者接過碩大的高腳杯,內中將一整瓶的葡萄酒全都倒入其中,一滴都不層浪費。
老者嘴中噴出一股灼熱的氣息,使得高腳杯的玻璃杯沿微微變形,有要融化掉的趨勢。
隨後老者將高腳杯之中鮮紅的酒液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冰涼的酒液使得老者慘白的臉sè好看了不少。
不過這酒液也使得老者碧綠的瞳子變的更加妖冶。
老者閉上雙眼,養神許久,直到房車在一座豪宅之前停下,這才緩緩張開雙目,此時天sè逐漸黑了下來,這老者的眼睛之中神采變得逐漸清亮起來。
老者從車上走下,在豪宅的門口已經有另外一個身穿藏青sè麻質唐裝的老者等在那裡。
老者遠遠的便開口笑道:“我的老朋友,我在美國,你在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