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畜牲。

邀月身形不停,直接抬手一掌將木屋的門扉擊碎,碎裂的木屑像是一蓬怒射的暗器,呼嘯著向驚慌的楊逍飛去。

楊逍趕緊運功防禦,乾坤大挪移剛剛運起,那一蓬木屑就撞上了他的掌勁,然後摧枯拉碾碎了楊逍倉促聚起的掌力,狠狠的轟在楊逍身上。

轟地一聲響,楊逍向後拋飛,狠狠撞到身後的木牆上,然後將結實的木牆撞破了一個大洞,整個人從破洞中拋飛出去,又在雜草中翻滾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變故突生,強勁的突襲一下將楊逍擊飛,而近在咫尺的紀曉芙卻毫髮無傷,由此可見邀月對掌力的精微控制到了何等程度。

邀月身形隨即進入木屋,隨手將呆愣的紀曉芙提起,在空中就將她被制住的穴道給解開了,然後穿屋而過,來到了木屋後面。

放下手裡的靜玄和紀曉芙,邀月冷冷的看向楊逍。

楊逍此刻正從一片狼藉的草地上掙扎著站起身,此刻他衣衫破碎,頭髮披散,滿臉傷痕,身上還扎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木片,這哪裡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光明左使,此刻他就像只喪家犬。

楊逍驚恐的看向邀月,他沒有見過邀月,但是能一掌將自己擊傷的女子世上能有幾個,何況還是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子,所以他一下就猜到了邀月的身份。

“之前才警告過你們,看來明教並未將本宮的警告放在眼裡。”

“咳咳,邀月宮主,且聽…咳咳…”

楊逍用力咳出一口瘀血,這才勉強將混亂的氣息稍稍捋順,順便用內力將身上插著的木片震落,任由鮮血流出,不過很快血就止住了,畢竟他也是宗師,閉合傷口這都是小事。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努力做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氣質,隨後他拱拱手道:

“邀月宮主當面,逍不敢妄言,明教上下絕無與移花宮和古墓派為敵之意,今日之事乃是我教與峨眉派恩怨,當初峨眉派夥同其他門派,勾結域外馬賊合擊我教,如今逍不過是為報仇而來,不知何錯之有?”

邀月冷冷道:

“當初韋一笑因何而死你會不知?你報仇殺了紀曉芙本宮也不會多說,可是你卻想凌辱於她,你說你該不該死?”

“呃…我教與峨眉派仇深似海,報仇無所不用其極,此乃人之常情。”

對於楊逍的嘴硬邀月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道理從來不是用嘴能說得清楚的,只能用拳頭來說。

“呵呵,好,很好!今日本宮雖然答應了他不殺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且記你一命,下次再取。”

說完,邀月手指輕彈,一根氣針無聲無息飛射而出,楊逍暗道不好正要戒備,小腹下卻已經感到一陣輕微刺痛。

速度好快!楊逍心下大駭,同時暗自運氣檢查一番,發現有些經脈確實出了問題,好像有一些異種內力留存在一些細微的經脈中。

楊逍心裡擔憂,但是此刻不是處理此事的時候,他抬頭向邀月看去,卻發現眼前竟空無一人,只剩下一棟破了一個大洞的木屋,還有隨風搖曳的雜草。

走了?就這麼走了?

竟不讓他繼續分辯一番,這個女人真的難搞,看來這次是將邀月得罪死了,以後就躲著點吧,再讓她撞見怕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楊逍思量一番,略有些遺憾的咂了咂嘴,似乎對沒能吃掉紀曉芙頗為遺憾,遲疑片刻,楊逍又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勢,確認沒有暗傷之後,立刻轉身跑了。

這邊紀曉芙被邀月一通如泥石流一般的操作給弄懵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往回趕的路上了,紀曉芙一肚子的話語和集聚在心中的情緒,一時間竟無處可放,都化作了淚水洶湧而出。

慶幸?感激?後怕?委屈?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