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花,右手刺痛。

下一刻,他手中的槍,就消失不見,跑到了韓九麟的手上。

“這槍質量不怎麼樣,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韓九麟歪了歪腦袋,問了一句。

隨即,兩隻手握住槍,輕輕的一揉,一撮。

手槍當即變成了一堆鐵屑,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王彪瞪大眼睛,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一地鐵屑,眼裡竟是驚恐與不可思議。

韓九麟伸手,夾住香菸,把煙從唇間拿掉。

然後,猛地暴起一腳,直踹王彪的小腹!

王彪身體騰空而起,從正後方的呂方身邊,驟然飛過,砰的一聲,撞倒了方才呂方精心裁剪的昂貴盆栽!

霎時間,花盆碎裂成片,土壤飛濺,植物凋落一地!

而王彪,則躺在花盆土壤裡,捂著肚子,在地上來回翻滾,表情扭曲,呻吟聲都變得弱不可聞。

“竟然敢損壞老夫的金香菊,你好大的膽子!”

呂方又驚又怒,尤其是看到自己精心呵護的盆栽被毀,更是氣的怒不可遏,目呲欲裂!

韓九麟冷冷的和呂方對視在一起,冷聲道:“你若再倚老賣老,不知好歹,我連你都敢打,更何況是你的兩盆花?”

“你你你!”呂方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刻,終於是被韓九麟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老呂,為了這麼一個小子動怒,不值當。”

就在這時,卻聽見,這宅院的一個角落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呂方眉頭一挑,轉怒為喜,看了過去。

其餘黑衣男子,全都露出了一絲尊崇,也跟著看了過去。

就見,遠處,一個有些瘦弱佝僂的身影,從呂家老宅的後院,來到了前院這邊。

這是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老頭,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雙腳穿著的則是一雙手工布鞋,手裡還拿著一個沾了溼土的鐵鍬。

然而,隨著這小老頭緩緩步入場間,所過之處,每個黑衣男子,都會給他躬身點頭,問候一聲:“姚七爺。”

呂方獰笑一聲,道:“老七,你來的正好,這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欺負到老夫的頭上來了,你幫我教教他怎麼做人!”

姚老七佝僂著身子,緩步來到韓九麟的面前,兩手握著鐵鍬,看著韓九麟,笑眯眯地道:“小夥子,年輕氣盛,本無可厚非,不是什麼壞事。

可你也得分清氣盛的物件才是,在津門,敢和呂家叫板的,沒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我看你底子不錯,是塊好料,不忍心把你給廢了。

你聽老漢我一句話,乖乖跪下,該認錯認錯,該道歉道歉,老漢我保你事後,可以四肢健全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