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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傷害你?是誰在傷害你?
視線挪向滾落身旁沒有瓶底的酒瓶,斷裂的尖口透著絲絲紅色。我伸出手抓住瓶頸,扶著沙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模糊的世界早已辨不清晰,如血般鮮豔奪目的紅色來源何處。
跌跌撞撞地走到那人身後,舉動手中的酒瓶朝著他的背狠狠地刺下。伴隨著母親的尖叫,伴隨著母親扭曲的表情,面前的人血肉模糊,不再動彈。
臉上重重的一耳光,我抬頭看見了母親哭紅的眼中透出一股堅定,她搶過我手裡的酒瓶,用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擦,隨後大叫道:“出去!馬上出去!隨便去哪兒,走得越遠越好!”
“……媽……”我迷糊地叫道。
“出去,馬上出去!”向來溫柔的母親,連連將我往外推。
剛出門不想遇到了王璐,她驚訝地望著我滿頭滿身的血:“出什麼事了?”
“……我……”我看了看手中的血,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
“什麼都別說了,先去醫院。”王璐拉住我的手。
尚未走遠,有人大聲呼喊,說有人跳樓了。聲音的來源是家的方向。我急著要往回趕,王璐搖了搖頭。
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睜開眼已在醫院,頭上裹著一層層的紗布,身體很累,動彈不得。不遠處一男子正在和王璐交談:“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霍烈,關於她母親自殺的事,我想做個筆錄。”
“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希望你別刺激她。”是王璐的聲音。
“她不知道?那她這傷……”
“走到回家附近偏僻的小路,結果遇上了無賴,我正好路過就把她送來醫院了。別的目擊證人已做過筆錄,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們。”王璐說完走到我床邊,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淡淡地笑了。
醒來竟已是傍晚,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太陽穴隱隱脹痛。時間顛倒後,睡眠時間也發生了錯亂,興許還有藥效的作用。
又是一個夜晚十二點,我開啟手提,情緒莫名的怪異,白天一直在睡覺,平靜的一天反而導致此刻更心慌,心裡不踏實。不禁想起很多人,沈翊,吳泉,支離破碎的蔣凌和李砂。頭陣陣劇痛,眼前的色彩豔麗驚人,彷彿又回到一片血紅色之中。
手不自覺地壓在鍵盤上敲下一堆奇怪的符號。默默看完今天的故事,我記下內容,走出房間。
'烈是一名警察,一名普通的警察。一生平凡,碌碌無為。以往他追逐著犯人的腳步前行,而此刻,他停下腳步期待犯人的到來,渴求犯人的出現。'
我走出旅店,迎著月光往外走。
'烈接管過的家庭暴力案中有一起令他耿耿於懷。男主人長期酗酒毆打妻女,妻子不堪忍受暴力,將丈夫殺死後自己也跳樓自殺了。他們的女兒芸繼承了遺產。'
“事情的真相你們都不懂,你們又怎麼可能會懂。”我喃喃自語,走進樹林黑暗之中。
'不久後,烈接到一通陌生來電,對方是男主人前妻的兒子,砂,他說他有證據證明芸才是殺人真兇。'
我嘴角揚起一抹笑,迎著涼爽的夜風,呵呵地笑了起來:“芸是兇手,芸才是殺人犯。”
'烈與砂約定見面那天,砂沒有出現。芸答應了砂的要求,將所有遺產全部給了砂。可砂依舊不滿足,長期以來敲詐芸,藉以滿足自己奢靡的生活。'
“什麼都沒有了,媽,你知道嗎,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我笑著,穿梭在深夜的樹林中。
'對恐嚇信事件極為不滿,砂威脅芸,要告發她。砂又一次聯絡了當年負責案件的烈,然而最先與烈見面並不是砂,而是芸。芸騙烈喝下混有安眠藥的咖啡,將烈關在山中小屋的地下室。沒有食物和水的烈最後活活餓死在地下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