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民楞住了,這是他第一次從兒子的口中聽到他的理想和人生規劃,每一個字都反覆的在腦海中浮現,久久不能揮散掉。

“還剩點時間我得玩夠,到了燕京就得低調一些,免得捱揍,到時你要是能進京最好,不能進京也給我找一個大家族的嫡系女當未婚妻,至少能讓我免於五次彎路挫折的那種……”

孟京民插嘴道:“目標呢?”

孟磊:“我師父說了,功利一些不擇手段一些都可以,但不管在什麼位置,做到問心無愧之餘,能給治下的百姓做一點點事,就算是一個好官。”

孟京民沒有評價張世東的價值觀,他只是好奇:“你跟他接觸的時間不長,為什麼就覺得他說的話都是對的。”

孟磊幾乎是脫口而出:“他不裝,一點偽裝都沒有,我喜歡這樣,有一說一。”

孟京民笑了笑,沒說什麼,摘下眼鏡揉了揉鏡框卡住的位置,打了個哈欠,父子二人在天明之時,各自返回房間躺下,各懷心思。

…………………………

所有的外交辭令,在這一天正式上班後消失。

那些還想要因為殺手組織外圍被掀挑事的使領館,都閉上了嘴。

跨國商業間諜,政治刺殺,重疊在一起,整個魔都的安全部門忙碌了起來,國際刑警組織也派來了專門的成員,對那些殺手組織外圍成員進行審訊,看到一個個剛剛做完手術麻藥勁還沒有過的殘廢,他們也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碼頭集裝箱內被張世東用手炮一頓轟的,最終只剩下了六個人活著,這六個人皆是四肢皆無,被切斷了還有連上的可能,被轟碎少了一段骨肉如何復原。

國際刑警還想要與張世東接觸,被負責此事的破軍嚴詞拒絕,並且很難的的以一種外交強硬態度發出公告,各個國家的殺手組織不服氣的可以約戰,什麼時候都應,華夏對此只有一個要求,別在國內設定什麼接頭地點,我不發現則以,發現就是端掉不留任何情面,你們要想在華夏搞事可以,那些曾經被端掉的國外僱傭兵殺手組織以及華夏神秘的江湖門派塵宗就是最好的例子,戰勝了華夏的戰士你們才有資格在這個國家的地下活動。

囂張,跋扈,態度強橫,破軍表現出了上面讓他表現出的所有態度。

塵宗清風那幾個師叔,在美國可謂是一定層面赫赫有名的威風人物,在那邊的華人組織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曾經得到過該國特種兵和強大戰士們的讚譽。他們出身的門派會弱嗎?這樣一個不弱的門派被一個人給端掉,那個人得有多強?

這就是破軍強勢的資本,張世東在那一夜萬眾矚目下的精彩演出,讓一項空喊口號的外交辭令,強硬的一塌糊塗,國際刑警拂袖而去又重新返回,對這樣一個強大的戰士,他們也有渴求,與各個國家協同作戰或是暫時請求援助的時候,如果能有這麼一位到來,無疑會讓戰鬥行動變得簡單。

當整個魔都都在談論著張世東這三個字時,他正坐在院子門口的報攤亭內,跟幾個魔都本地的閒散懶漢以及剛退休的半大老頭打撲克,剛剛經歷一場並沒有完全釋放殺意的戰鬥,靠著神秘功法調整,可內心的躁動卻不是以睡覺來平復的,小時候在平江就喜歡看著那些在路燈下摔打撲克的大人,叼著煙光著膀子輸贏幾十塊錢卻玩的不亦樂乎。

他們不是賭博,只是消遣,只是想要用一點點的利益來消除每日工作的枯燥。

張世東現在就是如此,一塊錢起步的撲克,時間不長他就輸了一百多塊錢,也不在意,玩的就是一個橫衝直撞,弄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哪把牌好哪把牌不好。

太叔琉璃站在報攤亭的門口,古典的氣質風格打扮,木簪紮起的秀髮,不施粉黛的純天然,眼神中的恬靜安逸和一抹看到張世東的興奮